要说这个,苗柏月一口闷,刚喝完热乎的就喝冰镇的,一下子难受得面目扭曲。
他道:“科长是个老妖婆,一搞就开会,最他妈烦开会。有两回和妹子都约好了,结果老妖婆加班开会,把约会给我整泡汤。闹不闹心吧你说。”
“a1pha?”
米贝明随口问。
苗儿摇摇头:“Beta。”
零食上来了,苗柏月拿一块华夫饼吃,接前话道:“但我说了,今晚是我兄弟等我,哪怕就是我爸从总经理办公室下来拦我,那都拦不住。”
米贝明笑了一下:“你什么怂货样我不知道?”
“你呢?”
苗柏月见他把酒当水喝,都已经上头了,红到耳根,“你社畜如何?当初你爸要把你送出国,你死活不干——”
苗柏月突然一凛:“操,该不会你爸知道了?你和梁总地下恋被现?棒打鸳鸯?所以你才跟这买醉?”
“不是。”
米贝明拄着下巴,摇头道,“不是。”
“那是什么?”
“也还行吧。主管是个欺软怕硬的,让我加班,我加班,让我干活,我干活。但是我最近心情不好,懒得理他,他还他妈的威胁我打报告。他敢告诉我爸,我就让他滚蛋。傻逼,一秒就不吭声了。”
苗柏月直击重点:“你的心情出什么问题了?”
米贝明看着他,说:“你知道吗,苗儿,我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
苗柏月无语,连番话题跳跃是要干什么,他撇嘴,一句“那我给你形容形容女孩儿的手多好摸”
还没出口,漂亮的女生就举着三角杯来到桌前,把两个一顶一的大帅哥瞧一瞧,最后选了米贝明,出游戏失败,前来冒险索吻的请求。
米贝明往后一靠,好像是默认了的姿态,可表情却不大对劲儿,紧接着他就反呕一口,差些直接吐出来,好险嘴巴闭得紧。
米贝明冲去卫生间,留下苗儿和女孩互相翻白眼。
卫生间设计得人性,有两个专门用来口泄彩虹的隔间。米贝明扶墙吐得眼泪直流,他自嘲到,想酗个酒都不行。
再回到座位里,啤酒已经被苗柏月给送回吧台去了。
他重认真起来:“大米,你——”
“大个几把。”
苗柏月抿住唇,硬生生憋了憋,没憋住:“你又这样江山易改、口无遮拦,当心被梁总知道又要你好看。”
“他不会知道的。”
苗柏月真的不懂了,故意道:“烦了啊,再他妈要说说,不说拉倒。今儿立冬,我不回家吃热腾腾的饺子,我陪你在这猜哑谜,没空。”
米贝明摸着脖子,里面被胃酸烧得一阵阵涩难受,嗓音变得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