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就买来尝尝,正好一起烤了它。”
说得简单,梁绪笑他,指挥他调酱汁拌佐料,给火鸡做一个深度按摩,再放冰箱里腌制一晚上才能放进烤箱。
口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至少米贝明不是很喜欢,他更加偏爱那种嫩到脱骨、肉汁饱满的叫花鸡。所以买来时有多么兴致勃勃,啃翅膀时就有多么地兴致缺缺,直叫梁绪明天蒸一只药膳鸡来弥补他今天没能饱到的口福。
晚上两人在浴室里亲热,弄好半天,热水淋淋加之过度的摩擦让米贝明趴在墙壁上忍不住呻吟,实在太烫了。
他反手往后摸梁绪,握住了撸一撸,骂道:“你他妈。。。晚上吃火鸡,就变火鸡是吧。。。”
梁绪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愉悦至极地低笑,又把自己的“火鸡”
捅进去,问:“爱吃么?”
操,都没个正经。
等又笑又骂地乐够了,米贝明转过脸,手也抬起来抓到梁绪的头上,他一边索吻一边小声地唤“梁绪梁绪”
,在唇瓣缠绵里回答道:“爱。”
很美妙的回忆,无论梁绪什么时候回味起来都会轻轻笑出声。
今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又会怎么过呢?
红色的小圆点静止不动地闪烁,梁绪收起手机,口渴了,去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一杯热饮,扫码付款时看见通知:目标-珍珠-生移动。
前后一共半小时都不到,没有意外这是一场失败的饭局。
之前小米从馄饨铺跑走的时候,梁绪没追,把电话重给苗柏月打回去,问是怎么回事。
苗柏月也一头雾水,等知道米贝明是被捉拿去“抵债”
后,又给梁绪消息到:我猜的,是猜的啊,大米可能也许说不准是被他爹安排相亲联姻了?但是他说了,他是不会从的。
梁绪仰头喝完,把纸杯扔进垃圾桶。
他回到车里,刚启动还不等挂挡,就接到了米贝明的电话。
梁绪一笑,是终于豁出去,于是来报喜的么?
“喂,小米?”
“。。。。。。”
“。。。小米?”
“。。。。。。”
梁绪退出通话界面,看到红色圆点停在一千米外。他立刻挂挡给油,电话也没有挂断,一秒复一秒,沉默地跳着时间数字。
绿化带还未延伸到主路,周围驻足着一些看热闹的行人,对这辆车头凹陷的马卡龙小声谈论着。
有个小姑娘最先跑出来,打开变形的车门朝里看,她不敢碰主驾里了无生息的人,只大喊道:“喂!喂!你还好吗?能听见吗?”
米贝明听见了,但他做不出任何反应,干燥的嘴唇微微张合,气音道:“梁。。。”
很想动一动手指头,但是大脑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地犯恶心。
我在哪儿啊,我怎么了,米贝明想,给苗儿的电话打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