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而已,而且是一定一定会再见面呢。
蔡真珠抱拳,微笑道:“就此别过,开山之时,我定去观礼。”
刘景浊拉起白小豆御剑而起,江湖再见。
等到两道身影消失,蔡真珠转过头,故意笑呵呵说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给了刘景浊好多酒,咱不能这么见色忘掌门啊!”
潭涂翻了个白眼,伸出手,笑呵呵道:“掌门,那两坛子酒给你打个对折,一枚泉儿就行了。”
蔡真珠一拍脑袋,“哎呦喂!我咋忘了这么要紧的事儿?”
话音刚落,这位蔡掌门已经不见踪影。
潭涂忽然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公子小时候还脸蛋儿红扑扑呢,现在白得都吓人。我要是没被长风伯伯藏了十来年,我也长高了吧?”
白小豆挂在刘景浊后背,忽然说道:“师傅,潭涂姐姐说,她小的时候,她的爹爹也像师傅这样,每盯着她抄书写字呢。”
…………
有一处院中种着海棠的大院子,院墙极高,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靠在树下,大姑娘身穿水蓝色长裙,身旁靠着一把剑,小姑娘则是一身绿色长裙,盯着蓝白云,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龙丘洒洒撇撇嘴,嘟囔道:“姐,你就不该回来的,反正爹爹也说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你搭理那帮老棒槌干什么嘛?”
这么高的院墙,却也拦不住有些人指指点点的。
少女心说,你们这群老家伙真是不长眼,我姐想嫁谁就嫁谁,你们管得着?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轻声道:“我想过不回来的,但后来想来想去,还是回来一趟。”
龙丘洒洒撇撇嘴,“那你都回来了,总要见一见离洲朝宗的人吧?那个苏箓我见过了,长得倒是人五人六的,不过没有刘景浊好。”
一只修长玉手伸出来揪起龙丘洒洒耳朵,少女疼的止呲牙花子,一边儿喊着放手,一边喊道:“你是我姐,我能瞧不出来你喜欢谁?你长这么大从来就没用过簪花,可现在一拿手里不放,我用脚趾头想就晓得是刘景浊送的。”
龙丘棠溪撒开手,撇撇嘴,嘟囔道:“咱们爹把人家揍了一顿,打的可狠了,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呢。”
龙丘洒洒刚要开口,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大小姐,朝宗的贵客到了,大长老让你过去一下。”
龙丘棠溪点点头,“你先走,我马上到。”
转头朝着龙丘洒洒一笑,龙丘棠溪开口道:“你可别来,我没事的。”
说完就瞬身离开了。
九座大洲的那九座山头儿,位处离洲那座,便是朝宗了。
短短百多年就跻身一流宗门,她龙丘棠溪就不信了,朝宗没有一个如蓌山那老东西一般的人。
龙丘棠溪迈步走入一处议事堂,朝着右侧位的老者微微拱手,喊了句二叔公,旁人她看都没看,只迈步走向主位。
她龙丘棠溪在龙丘家,只要家主不在,坐在主位的永远是她。
只是有个人狗眼一直往自己身上看,又不能直接砍死,真是难受。
落座之后,龙丘棠溪手拿一支簪花,也不说话,就是笑意不断。
那家伙居然真的敢去迷离滩,要是让我知道你敢上朦胧台,哼!
那位大长老无奈一笑,轻声道:“棠溪啊,有客人呢。”
龙丘棠溪微微抬头,扫了下方一眼,“二叔公,我瞧见了,你们聊你们的。”
老者无奈一笑,转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青年。
青年笑了笑,起身朝着上方抱拳,开口道:“在下离洲朝宗苏箓,见过龙丘姑娘,早就听说龙丘家的大小姐不光资绝佳,仙下凡一般,今日一见,可见传言不实。”
这苏箓打了个磕巴儿,随即笑着说道:“区区仙,怎能与龙丘姑娘相提并论?”
龙丘棠溪都没抬眼,只是淡然开口:“知道了,谢谢。”
眼看着龙丘棠溪压根儿不搭理人家,大长老只好笑着说道:“棠溪,百年前你爷爷路过离洲之时,就曾与苏家祖师约定,日后若是有适合的后辈,定要结成一门婚事。朝宗的苏箓公子跨过两重大海来咱们白鹿城,是打算来提亲的。”
龙丘棠溪抬起头,诧异道:“二叔公,枝儿妹妹还小啊,要给她结亲,也得等他长大些才行吧?我看这苏公子,起码四五十了,再等上十来年枝儿才能长大吧?”
大长老微微皱眉,这丫头真是半点儿面子给我不留啊!
老者沉声道:“棠溪,咱们长老殿的决定,是要你与苏箓结成道侣的。”
龙丘棠溪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苏箓,一脸嫌弃,“就他?”
再怎么脾气好,听见这话也该遭不住了,更何况那位朝宗少主。
苏箓微微眯眼,沉声道:“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