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择今面色沉冷盯着她看了几秒,咬牙从唇缝挤出一句话——
“不如我今天就上季家提亲?”
林烟眼睛亮了。
看她这样,庄择今气得低吼一声,“林烟!”
“好好好!不撬行吧?”
林烟顿感失望,安抚道,“想别的办法,想别的办法。”
这个炸药桶,又渣又炸,没一根手指头比得上隋哥。
庄择今闭眼,深吸两口气纾解满腔火气,睁眼,已将翻涌的暴戾压了下去。
“先去医院。”
他平静地说,“再去吃饭。”
到的是庄家的私人医院。
为庄家效力三十年,两鬓开始花白的女医生笑容和善看看林烟,“咬的?”
又看向女孩旁边的老板儿子,面色一沉,“扇的?”
“老板的儿子,我的未来老板,小庄总……”
她痛心疾道,“不拘小节且勇于创新是好事,但女孩子是需要爱护的,对待女孩子怎么能不温柔,您这样,实在叫人……”
中年女医生瘪着嘴摇摇头,用肢体语言表达对暴力的否定。
“噗!”
从诊疗室出来,林烟憋不住了。
“呼呼呼呼——”
她捂着嘴闷笑,肩膀都笑抽了。
明明两个人的嘴都破了、脸都肿了,愣是只开了一个人的药。
“这位小姐伤的比较严重,清洁完一定要擦干水再涂药,且保持心情愉悦,至于小庄总您,男性和女性的皮肤构造有细微差别,您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打紧,不需要涂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渣男果然人人喊打。
又瞟了眼男人嘴唇看着都疼的牙印,已经不能称之为牙印,血洞更恰当些,林烟乐得不行。
“看我出丑很得意?”
电梯内,庄择今突然开口。
“嗯……”
林烟点点头,眉宇间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还行吧。”
笑多了,肿的半边脸被扯痛了,林烟收住笑,“你怎么不告诉医生都是我打的,脸是我扇的,嘴是我咬的。”
她仰着脖子头偏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等着他回答。
“你自己的杰作,你自己怎么不告诉?”
轿厢的玻璃镜面映出女孩娇俏生动的面容,庄择今看着镜子里的人,心意被拒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