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寒手指敲着桌子,“送吃的,还是饰?”
他只记得宫里那些女人只要父皇赏了好东西,都是乐呵呵的。
“主子,那些人都不是傅姑娘啊。”
跟着凌御寒久了自然能猜到些他的心思,“傅姑娘是个敢离家出走的,自然是有主见,不求利贪位的,不是那些金银俗物就能愉悦的。”
“确实,她不一样。”
他看中的女人怎会看得上那些黄白之物。
凌御寒嘴角微勾,伸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重倒了杯茶。
额!韩五看着凌御寒突然傲娇的表情,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刚刚还郁闷至极,就因为他夸傅姑娘不一般,主子的心情就好了?
“就因为傅姑娘的与众不同,主子才不能用普通女子喜欢的那些对她人家。”
“那要怎样?”
人都睡到手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这可愁坏了韩五。
“自古烈女怕缠郎,何况傅姑娘对主子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这话时,韩五是有点亏心的,人家姑娘要是有意思,就不能撵人了。
“主子不如就……”
死皮赖脸地不出来。
只是韩五的话没说完,隔壁房间就传来了阿萝尖叫声。
凌御寒踢门而进,看到纱帐的人影正抱着被子抽泣,急忙地掀了帘子,“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梦到有只狼追我,好不容易躲到山洞里,现身后还有鬼影,有点吓到了。”
阿萝的脸色是苍白的,被打湿的长正贴在她的脸颊。
韩五站在门边,听到里面的对话,挥手遣了暗中守着的属下,轻轻合上房门,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别怕,都是梦,不是真的。”
凌御寒轻声安抚着,觉得这是个留下的好理由,“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然而阿萝并不这样想,在她想清楚两人今后定位前,孤男寡女就不可同处一室。
“很晚了,兄长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凌御寒抬眼盯着她,湿漉漉的里衣勾勒出一幅姣好的身姿,微微垂下的脸上已不似刚刚那般苍白,反而带着一点红晕,与昨夜曼妙之姿相重叠,这种情况他能走得出去才怪。
“你不怕了吗?”
“兄长不是说梦都不是真的?”
凌御寒以为她会留下自己,没想到自己安慰她没有鬼,她竟然信了。眼见着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他只好苦笑离开。
“那你早点休息。”
凌御寒走到桌前拿起已经熄灭的蜡烛,准备点燃后放在床头,免得屋子太暗,她胡思乱想。
只是他刚拿起火折子,就看到阿萝吓得小脸惨白,死死地抓着被子,哆哆嗦嗦地把头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