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书瑶把冷府的形式看清楚后,冷老太太与冷夫人的争斗她是不打算搅和进去了,碧姨娘与烟姨娘既猜不透她们的心思她也打算暂时不理。
眼下岳书瑶认为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自己名下现今的产业好好打理下好、让它们走上只赚不赔的正常轨道,只要自己腰包里的钱多了、那说话的底气自然就足了。
岳书瑶第二天就带着秋香来到了岳家本家,先是去拜见了岳老太太、同她老人家说了些冷府的情形,告辞后便同岳家小叔一起去了趟衙门。
凭着岳家小叔的身份,把从岳夫人那里得来的铺子、庄子以及田地等契书做了姓名变更,把产业所有者变更为岳书瑶———只有在官府变更了契书并重新上了档、这些产业才算是真真正正属于岳书瑶。
那些替岳家管理铺子、庄子的管事与伙计也一同归到了岳书瑶的名下,岳书瑶变更完契书便去了振威镖局,使了个小厮去把各位管事请到镖局里、打算让他们仔细的说说自己管的产业的盈亏情况。
待几位管事都聚齐后,岳书瑶让人给他们奉了茶,先是用淡然的目光扫了诸位一眼,才淡淡的说道:“你们谁先把辖下管的产业给我说说,我刚刚接手对这些情况不是很清楚。”
几位管事中专门负责管田地的王管事率先站了出来,恭敬的回道:“三小姐,小的王贵,奉命掌管县郊七、八亩田地以及三处庄子里的良田……”
“这些良田共计二十亩、依着太平县的水土气候田里都是种茶叶与桑树,庄子里还养了蚕吐丝……因此每年可产一定数量的茶叶与丝绸。”
岳书瑶边听王贵汇报、边翻看他呈上来的账本,见这账本上茶树和桑树的总数量都记载得十分清楚,后边还写上了今年产了多少茶叶以及丝绸,最后则记了这些丝绸卖出了多少、以什么样的价钱卖出去等等。
岳书瑶快浏览了前面几页后,最后停在了最后一页上,上面写着因太平县的大户人家几乎都会种桑养蚕、所以这丝绸并不好卖年年都有剩,到了今年更是囤积了上千匹之多!
见这些丝绸缎子卖不出去,岳书瑶皱眉问道:“剩余的丝绸缎子是不是堆放在庄子里的仓库里?”
“回三小姐,正是如此。”
“嗯,我知道了,你且在一旁候着吧,下一位谁来?”
这时专管铺子的李管事忙上前一步,回道:“小的李三,专门掌管南街口的三间铺子,那三间铺子位处街口过往的人倒是挺多的,但因铺子里卖的是自家庄子产的茶叶与丝绸———这两样南街、北街上都有许多铺子在卖,所以三间铺子的生意不红火、也不惨淡,盈亏持平。”
岳书瑶一听便知这三间铺子之所以没亏,是因为占了地理位置的便宜,但也因这几样东西实在是这太平县盛产的东西,铺子里也没什么特色吸引客官、生意自然也红火不到哪里去了。
岳书瑶听着王、李两位管事细细一说,才知晓这岳夫人一共分给了她八亩良田、三处庄子以及三间铺子。这些铺子与庄子自然是比之前分给月娘的要好,但却也是岳夫人手上最差劲的,岳书瑶猜想这岳夫人定没有如数交出手中一半的产业……不过拥有这些岳书瑶也已觉得足够了。
岳书瑶把王、李两位管事所言情形做了番比较后,决定按着自己的思路逐一改造:“王管事,你手中那二十亩良田除了那些种桑的田地,其余的今年开始改种葡萄,以后我们便可以用自家种的葡萄来酿酒……也就不必担心葡萄能不能卖出去了。”
岳书瑶转而对李掌柜吩咐道:“李管事,你手下那三间铺子一间改为卖酒、余下两间专门用来卖丝绸。”
“这酒过段时日我自会派人送去,丝绸我也会想个法子换个花样来卖……至于茶叶把现有的卖光就不要再卖了。”
王、李二位管事齐声应道:“三小姐的吩咐,小的记下了。”
岳书瑶快扫了李管事呈上的铺子账本,看完重重的合上账本、吩咐道:“以后我们自家的铺子还是照样从自家的庄子里进货,但有一点你们一点要记下———这虽是都是自家的铺子和庄子、但货银一点要如数照付,这样清清楚楚的划分好才能将两边的盈亏算清楚。”
“小的记下了。”
“嗯,你们做账的法子可以同镖局里的几位大掌柜请教一下,上回我已同他们商讨过记账的妙法……切记一定要注上‘经手人’。”
王、李两位管事领了命后岳书瑶便让他们去寻镖局里的大掌柜,自个儿则对秋香吩咐道:
“去替我请几位手艺好的裁缝回来,并仔细瞧瞧这大街上的小姐夫人们都穿了什么样的衣裙,挑你最喜欢的记在心上……回来我可要考问你哦!”
秋香不知岳书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笑嘻嘻的领了命出了振威镖局,大约半个时辰后便领着几位裁缝师傅回到了镖局。
“小姐,师傅我给您请来了。”
岳书瑶笑笑的请诸位师傅入座,随即冲着秋香问道:“秋香,把你看上眼的衣裙同这几位师傅说说。”
秋香虽看起来老成但始终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岳书瑶一问她立刻像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
的说了一堆刚刚在街上记下的、好看又喜欢的衣裙。
岳书瑶笑眯眯的等秋香一一说完,待她说完了才对几位裁缝师傅说道:“几位师傅,我家丫鬟说的衣裙样式你们可会做?”
几位裁缝师傅都一起点头表示会做,岳书瑶接着说道:“那就烦劳几位师傅待会儿到我们卖丝绸的铺子里去,在铺子里选十匹上好的丝绸缎子、把那些样衣裙式儿一一做出来。”
“敢问夫人,衣裙的大小尺寸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