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呆了呆,登时急了:“姑娘往年的生辰不都是在宫中过的吗?陛下早就命礼部备宴,如今命妇云集在椒房宫中,又特意让奴才带了婚书来请,这是多大的体面,姑娘怎能不去呢?”
备宴椒房,内侍亲请,这是多大的体面。
若是从前的自己,早就不住赔礼,慌慌张张赶往宫中了。
不,若是从前的自己,想必早已凌晨洗漱梳妆,唯恐耽误了朝廷摆宴的大事。
姜诺轻轻弯起唇角。
可耽误了又能如何?
李檄今岁生辰那一日,她在殿中从清晨等到深夜,李檄甚是忙碌的受臣子朝拜,又一一接待藩王使者,收下贺礼,又去了太庙祭祀祖宗,又和几个亲信重臣密语……
她等了很久,也只不过想随他一起,放一盏写了二人名字的孔明灯。……
她等了很久,也只不过想随他一起,放一盏写了二人名字的孔明灯。
还好等到深夜,他总算在夜幕中步履匆匆的进了殿内,姜诺安下心,抱着孔明灯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想要李檄和自己一同将孔明灯放飞,李檄只淡淡听着,末了问了句:“朕给你的书,你可曾读了?”
那些书皆是史上贤后事由,姜诺未曾细看,眼神难免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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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不语那为何同样的生辰日,她便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人?
只因他是天子?
姜诺看向那太监,淡淡道:“你手上捧的,可是圣旨?”
那太监躬身道:“这是陛下亲手所写的婚书,虽不是旨意,却是咱们陛下的一番情意。”
他最晓得如何打动姜诺。
姜诺最在意陛下的情意,他便只说情意。
谁知姜诺目光却丝毫未曾停留在那婚书上,只温婉疏离的福了福身:“公公此番若是来传旨意,臣女即刻便随公公入宫,若是旁的,臣女今日尚有安排,还请公公代为向陛下谢罪了。”
说罢,徒留那公公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径直出了府邸。
*
马车一路疾驰,六时坐在马车里,手不由得颤抖。
她本以为姑娘此番给陛下接连下猛药,还是为了治陛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病症,可如今姑娘连生辰宴都拒绝了……
看来前些时日的种种,是姑娘真的要和陛下恩断义绝,六时全身冷,颤声道:“姑娘真的不和陛下见面,也不听陛下解释了吗?”
姜诺平静的看向全身颤抖的六时:“若我已下定决心退婚,你会劝我回头吗?”
“我只是……”
六时听到退婚,一下子哭了:“我只是担心……”
姜诺道:“你担心我退了皇家婚约,定然前路艰辛,再无翻身之日。”
六时轻声道:“是……”
姜诺道:“你担心我从此孤身一人,无人敢娶,无家可依,无人可靠。”
六时说不出话,只是哭着点头。
“可是,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啊。”
姜诺仰头,遍体鳞伤后,却扯出坚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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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