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翻了天你,”
吴成刚本来就脾气暴躁,刚才几句话是他的忍耐极限,既然软的不成他打算来硬的,他手指着简凡说,“老子今天就要钱,要是没老子,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娘胎肚子里呢。”
苏芬兰其实是有点怕他的,身体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却怕苏白罂受伤,几步挡在他身前说:“吴成刚,你今天敢动儿子一下,老娘给你拼命。”
刚才顺手拿的菜刀握在手里对着吴成刚,吴成刚看着锋利的刀刃,酒醒了几分,他怕这疯娘们真的砍下来,后退了半寸,手里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一直延续到吃饭。
简凡觉得这饭吃的鸡飞狗跳,眉心有些抽疼,他刚来到苏白罂的家中,想着对于他父母给与了几分尊重。
只是没想到摊上这么一对极品父母。
苏芬兰也可能是刚得了钱心情好,也可能长时间不回家的儿子回了家,做了好几个菜,手艺还不错,吴成刚竟然还有脸留下来吃饭,甚至还想喝几杯酒。
简凡看了他一眼,没有一丝感情的说:“家里没酒,想喝自己去买,别问我要钱。”
吴成刚这才作罢,一顿饭几次想提钱,都被苏芬兰岔开话。
吃了晚饭,吴成刚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在沙上一趟,就不再动了。
简凡帮忙收拾了东西,苏芬兰很是欣喜,以前苏白罂别说帮忙收拾了,瓶子歪了都不会扶一下。
简凡洗了澡,躺在床上,房间外吴成刚的鼾声如雷,吵的他睡不着,他低头暗骂了一声,想起下午的场景,觉得这一家人的的结构真的很有意思。
赌鬼老妈。
酒鬼老爹。
看吴成刚的样子,肯定经常来这要钱,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隔三差五的回前妻的家中住几天。
最主要的是,两个人的生活来源,似乎都是苏白罂一个人承包着。
他下午给苏芬兰转钱的时候,看了一眼苏白罂的余额,八十九万,没有多数一个零。
一个高中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靠那群a1pha吗?
两天的假期过得很快,除了吃饭出门,简凡一直待在自己房间,吴成刚几次想要钱,都被他紧闭的房门堵了回去,最后悻悻的离开了。
星期一走的时候,苏芬兰几次欲言又止,简凡回头瞧了她一眼,“这个月底有考试,周末不回家。”
苏芬兰眼中似乎有些失望,他儿子这次回家格外的冷淡,声音也像被浸泡在寒水里,像变了一个人。
她几次想张口再要点钱,都被那冷意堵了回去。
算了,等下次回来再要吧。
……
星期一这天下了点毛毛雨,一眼望去一片花花绿绿的伞,唯独简凡特立独行,冒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