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輕響,他抬手打在容荒臉上,抿唇低聲道:「……要補神魂就補,偏挑著咬我唇做什麼。」
光咬還嫌不夠,吮得他唇瓣一點知覺也沒有。
容荒轉回被打偏的臉,意味不明低笑一聲,側頭將另一邊臉遞給沈越山,道:「打的夠不夠?不夠這邊也打一下,來。」
他毫不在意。
沈越山本身就力竭,這一巴掌打在臉上根本不疼,掌心甚至有些軟綿,況且就算沈越山用靈力打他一掌又如何,他也不覺得疼。
沈越山遲疑。
……這狼崽子莫非被他氣瘋了不成?那道結界對他的刺激當真有這麼大?
容荒眼底幽沉,聲線有些低啞:「不打?那我繼續混帳。」
說完,沈越山整個人便騰空了,被錮住了腰側,越過了腿彎抱了起來,容荒一腳踹開了房門,他抱著沈越山進屋,房門被關起。
沈越山皺眉,怕驚擾了旁人,他輕聲:「你還要做什麼,快些放開,我自己能走。」
剛剛聚起來的一點靈力打出去,全被包裹湧來的鬼息化去,沈越山晃了晃眼整個身子便跌入了柔軟的床榻。
一個身影立刻覆蓋上來,容荒雙手以極為有力的姿態與他十指相扣,又扣著他的手壓在兩邊的耳鬢,撐起了身子,雙腿屈膝跪在他腰側,微微彎腰俯身,完完全全將他籠罩在其中。
被那雙沉壓著的長眸鎖定時,沈越山恍惚間還以為這狼崽子要吃人。
他眼睫抬起。
如今這個位置月光剛好從窗外照在二人身上,也總算讓沈越山看清楚,容荒那張俊美異常的臉上多出了兩三道細小的傷痕,像是被一種極薄的冰刃劃傷,只留下一道血跡。
看到傷痕的一瞬間。
沈越山有些後悔動手了,方才視線朦朧,容荒又背著月光,幾乎與他臉貼臉靠得極近,因此剛剛在屋外,他根本看不清容荒的面容。
他想問問容荒到底去哪兒了,為何會受傷。
可容荒沒給他機會。
「我好想你。」容荒沉沉地道:「沈越山,十幾日了,這是我找到唯一能幫你補回神魂的辦法了。」
胡扯什麼,哪有光靠親吻補神魂的,大能找到其他辦法,再說了他的神魂雖說傷得重,卻也不是不能養好,不一定要如此。
沈越山正欲開口,就見眼前這張臉放大,本就發麻發熱的下唇被不輕不重咬了一口,他又被堵住了嘴。
又來?
一定要用這種叫人不恥的方式??
這逆子!
沈越山五指微微用力,想把人推開,可他正和容荒十指相扣,一用力便更像是反饋某種信息,似乎令容荒更加興奮起來,然後熟練地撬開唇齒,不斷奪取,不斷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