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儘量避開從前相熟之人,就儘量避開吧,以免惹得諸多麻煩上身,他如今的情況可禁不起在多折騰了。
機會難得,從前他哪有這樣的機會靠近沈越山,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余斐然上前一步大著膽子道:「仙尊如今在何處休養,可需人就近侍奉,病情如何,我可以照料仙尊……」
「不必了。」沈越山打斷他,淡淡道:「今時足好,往事莫提。」
看著沈越山眉間蘊含的病態,余斐然喃喃道:「這怎麼能算好……」
他目光轉而落到沈越山抱著的孩子身上,難以置信:「莫非仙尊是為了這個孩子才隱姓埋名?」
他不近不遠跟了一路,雖然被結界隔絕未看到巷尾發生的事,但單單一路走來所購買的一堆吃食,能看出沈越山對孩子有多縱容。
「……」
沈越山:「非也。」他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淡然道:「撇去浮華,過尋常人的生活,有何不好。」
說完他止不住咳了兩聲,面色又白了幾分。
余斐然抿唇低頭,飛思考有什麼辦法能救治仙尊變得病弱的身體,忽然想起門中藏寶閣似乎有個法寶能溫養人的軀體。
「既然仙尊不肯讓我就近照料。」
他定了定神,認真道:「那且等我幾日,我去取一件好寶貝,那東西一定對您大有裨益!」
沈越山眉頭輕壓,「不必枉費力氣。」他這幅殘軀任憑在多靈元藥物都難救治,補不好的。
但余斐然不聽勸,非說:「待我取過來仙尊會有用的!」
話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御劍拔地飛離,好不容易想到給仙尊出力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
沈越山低嘆搖。
年輕氣盛。
不去想余斐然,他伸手把竹尖垂著的冰紗坦然拿起。
「料子尚且不錯。」沈越山捏著料子,對睜開一隻眼的容荒平靜道:「拿回去給你做襪子正好,透氣。」
容荒:「……」
剛剛那個明顯對沈越山有意圖小白臉的東西?
容荒一言不發扯過冰紗,兩手一扯發出清脆聲響,冰紗裂成幾塊瞬間失去光澤,在掉落過程重化作青煙飄走。
眼見冰紗在面前消失,沈越山道:「這是個很好的靈器。」他伸手在容荒眉心輕輕彈了一下,「你不喜歡還不許別人用了?撕毀作甚。」
容荒趴回沈越山肩頭,閉上眼睛道:「不要撿別人的破布,我不要,你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