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举到了半空,吴皇后的脸上写满挣扎。
她知道,只要自己挥下手掌。
那么,这个少年就会死去。
而今天所生的一切也就无人知晓。
自己也仍然是清白之身。
可,手掌明明已经举到了空中。
但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固定在了空中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我不想杀他?
我难道是一个这样(fangdang)的女人?”
吴皇后看着躺在一旁,陷入昏迷和封闭五感的皇帝和女儿,内心深处突然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酣畅淋漓,眼前也浮现了刚刚所生的一切,呼吸不由的粗重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的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什么,救命之恩!”
邬宫晃着脑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双眼有一些迷茫。
但是很快就想起了刚刚所生的一切,指着吴皇后,眼中充满了怪异:“你!”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走了!”
吴皇后一卷身上的长袍,脸色冰冷的说道:“这里的事情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你会死的很惨。
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就算你是万毒不侵之体,我也有的是办法杀了你!”
短暂的沉默以后。
邬宫一言不的穿起了衣服,:“这里生的事情,绝不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但我能不能请吴皇后帮我一个忙?”
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吴皇后却抢先一步说道:
“我会帮你找一个替罪羊,顶替掉你杀两浙西路转运使的罪名。
不过,你究竟能不能活着逃出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邬宫自然是明白她所说的意思:“这不用皇后您操心,我要说的也并不是这件事情。
而是想请您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平一指,给过皇后您一滴毒液,您用在了谁的身上?”
吴皇后突然窜了过来,手上不知道何时拿着一柄锋利的匕,眼中充满着难以言喻的致命杀机。
匕直指邬宫的咽喉而去。
度之快,宛如平地穿起的白色流星。
邬宫只来得及膨胀手臂进行格挡,匕就已经停在了自己的大动脉侧面。
粉红色的眼睛和吴皇后的双眼对峙。
后者的脸颊飞快的变红,但握着匕的手掌,却依旧十分的坚定。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伱用那一滴毒液去杀了谁?”
邬宫和她继续对视:“或者我换一個问题,你认识我吗?”
“什么意思?”
“我也中了冷灵回蛇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