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动,想笑,却没太多力气笑了,“太医,你都看出来了,还用楚怜说吗,这两天,楚怜是滴水不进的。”
语气虚弱得像只是一阵断续的风。
“王妃,你何苦让自己受这般苦呢。”
胡太医万般疼惜。
父王坐过来扶起我坐着,“怎么不吃东西,看都憔悴得不成人样了,墨也真是的,也不让你吃东西。”
“王爷现在啊,恨不得我断食了。”
我惨淡的自言自语。
“什么?”
我努努嘴,“没有,楚怜的意思是,王爷最近都忙着太傅的事,没时间注意楚怜。”
父王转头看着赛琴,“你做奴婢的怎么照顾主子的。”
赛琴惶恐,跪倒在地,“奴婢不该,奴婢知罪。”
“父王(皇上),不关她的事的。”
胡大人和我异口同声,看了胡太医一眼,我没有再说话,胡太医继续说:“回皇上,王妃这是得了厌食症,与他人无关的。”
“厌食症?怎么可能,你一直心都很豁然,放开的,怎么会?”
我诚恳的看着父王,“父王,答应楚怜,今天的事,不要让王爷知道,好吗?”
我甚至是含着泪哀求了,玄墨的同情心,我得到的,实在太多了,再让他心起同情,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我还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自立,我怕,我真的怕。
父王抚着我的鬓,“傻瓜,有你处处为他着想的王妃,墨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在心里反驳:如果我够好,就不会让他过得如此痛不堪言了。然后又望向胡太医。胡太医摇摇头,“如果王妃肯按臣的药方,无论如何,都要吃东西,那臣就帮你,守口如瓶吧。”
“我吃,我肯定吃。”
“只怕,这皇宫可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的,一个王妃晕倒在御书房前,就算臣不说,王爷一样会知道。”
胡太医似不经意的说着,我敛眉,没有再说话。
父王放稳我坐着,“赛琴,跟太医下去拿药。”
他们前脚一踏出这个房子,父王就转身,认真的看着我,“楚怜,你老实告诉朕,你和墨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嘴角微杨,好像过尽了沧桑,“老实说,这一年来,王爷对我,或真或假,我也不知道了,只是,真心对楚怜好的人,除了父王,好像,真的没有了。”
“胡说什么。”
“父王可以不信,事实就这样,和王爷,闹闹吵吵,又吵吵闹闹的,楚怜也过得很疲惫了。”
“这孩子,苦了你。”
“不苦,有父王疼着,就一点都不苦。”
我撒娇的挽着父王的臂弯,此时,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再是主宰万民的皇帝,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依靠,只是我的一个依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