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呼吸有些急促,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流的很慢,她很冷,“你你当初求我要好好照顾臻儿”
“原来你还记得,那你为何要那样对臻儿?!”
芸浣猛的侧身,目光直盯李娴,李娴甚至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森森寒意,像是要将人直接冻si其内。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芸浣静静等着李娴的下文,李娴却卡了半天都没继续说下去。
芸浣冷笑两声:“不若我来帮你想想?你只是利益熏心,只是觉得那是我的孩子,一定会被重用,是以才对他那么狠,一心一意的想弄死他,妹妹,本宫说的,可对?”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李娴抱着头,恨不得学鸵鸟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她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芸浣。
其实芸浣说的都是事实,之前一直催着赫连臻选妃也是安排好的,谁知道赫连臻会选那个小贱人,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为什么,偏偏出了这样的岔子!
“妹妹,我往日里待你不薄啊!”
芸浣说着起身跪在床沿上,慢慢的朝李娴爬过去,李娴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窗外跳进一人,问:“如何?”
还跪在床上的“芸浣”
退了下来,“啧,不经吓。”
颜苏蹦跶过来看了一眼晕过去的李娴,她此刻的样子十分狼狈,全然没有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娘娘做派,“无碍,反正这么吓她一次,她也该收敛些了。”
“走吧!”
顾笙变成了平常人模样,对颜苏微微笑了笑,眼中有些疲惫,重伤刚好没几天就这么折腾,他有些吃不消。
二人一起离开的时候是捏了隐身诀的,没人注意到冷宫这边生了什么。
“听说,姓璃那丫头流产了?”
古尊坐的端正,面前是一个四方案子,案子上放了个棋盘,脚边是一壶茶水,这是个矮案子,需要盘腿坐在垫子上。
问心执一棋子,观察好后缓缓放在棋盘上,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古尊,“嗯,就今日,听说昏迷了大半天。”
“是吗?你怎么看?”
问心拿棋子的手顿了一顿,看着自家主人随意出的棋局,她竟无法解。
“属下并无见解。”
“呵,我倒觉得十分有趣。”
古尊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嘴角的笑意从提起这件事起就未消下去过。
问心低头看着棋盘不再搭话,她不太清楚自家主人所说的有趣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难道不是值得悲悯的吗?
与此同时,南阳王府——
“如何?”
莫君策一脸焦急的盯着被派进宫打探的李尘。
“谋害皇子罪责重大,所以我并未看到璃姑娘本人,此事一出她就被众太医围住了,不过听说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就是孩子”
李尘抿着嘴低下了头,似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莫君策扯着他的衣袖,出声质问,“孩子如何?”
李尘抬头与他对望,莫君策原本就不太清明的眼珠此时更是爬满了可怖的血丝,“孩子没了。”
“她定是很伤心吧?”
莫君策有些恍惚的松开了扯着李尘衣袖的手,迷迷糊糊的晃了两步,险些没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