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已经把四书五经都已经熟读了?”
“回夫子,是的。”
“那你将《中庸》全篇,《诗经》的雅的前1o篇都背诵一遍。”
许行丰现在知道为什么吴夫子考察学子这么慢了,压下心里的想法,许行丰便流畅的开始背诵了起来。
许行丰每一月都会将四书五经都复习一遍,所以这背诵自然是行云流水,不带打盹的,很快就将内容都一字不错的背诵了出来。
许行丰背诵不像古代人喜欢摇头晃脑,反而是吴夫子闭眼倾听,所以许行丰有机会看到吴夫子的脸色,明显能看出来吴夫子从一开始的紧握戒尺,到后面的不停点头。
许行丰一直都是比较放松的状态,而许贵则从进门就心慌,现在看到自己儿子抑扬顿挫地背书,吴夫子也看着比较满意的样子,总算是心放下来了许多。
“嗯,不错,你小小年纪,能将四书五经通读至此,已经很是不错了。”
吴夫子表面还算是淡定的,但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他本来听到李明德说自己有个天赋异禀的弟子,通读了四书五经,还不觉得有什么。
只觉得是李明德长期待在乡下,太久没有见过正统的苗子了,而且他以为通读只不过是泛读,走马观花罢了。
刚刚现此子明显是将四书五经熟读于心,而且听说他才七岁,这就算放在县城里也是独一份的了。
他一想到如果自己教导此子,只要此子不伤仲永,必然功名可期,自己于他有师徒之谊,何等有幸。
想至此处,吴夫子甚至连日后如何教导许行丰都全部在心里有了计量,不过吴夫子还是压下激动,接着又问许行丰可否能解释刚刚背诵内容大意。
许行丰背书一向都是先知道释义,这才背书,所以自然也是毫无问题。
吴夫子心里满意得不行,脸上故作淡定说尚可尚可,然后便又问许行丰是否选了本经。
在知道许行丰还没有选本经,又考虑到年龄后,将许行丰分到了乙班。
许贵听到吴夫子把儿子给收下了,心里高兴得不行,这心总算放在肚子里了,接着便是觉得自己儿子简直是优秀得不行,刚刚外面那么多的学子都被拒绝了,自己儿子行,说明自己儿子厉害呀。
接着便是送拜师礼,交束修,拜师,接受训话。
吴夫子的束修是四两银子一年,比起李夫子的束修算是很贵的了,这束修是许行丰抄书自己攒的。
本来许老头是不同意许行丰自己出束修的,但许行丰自己坚持,自家能在最困难的时候送自己读书已经很难得了,现在自己有能力出自己的束修,怎么的也不能再占家里便宜。
许老头拗不过许行丰,最后只能答应,不过还是给了许行丰一两银子,说是学费既然不接受,那怎么的也得这添补零嘴的银子。
许行丰倒是没推辞,不然怕自己爷爷心里不舒服,不过想着以后这银子都用来给家里买肉补身子。
行完拜师礼,许行丰便被门房带着来到了大堂左侧第一个教室。
许行丰踏进教室,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便都停在了他身上,无关其他,实在是许行丰太小了,乙班最小的都有十岁,最大的有十五的。
他们都觉得许行丰应该是走错了教室,但又看着是门房领来的,应该是没错的,一个个都心里风卷云涌,各种猜想。
许行丰看着教室里的十张矮桌,只坐了六个人,便自己寻了剩下的最靠前的一张桌子,将书箱放在旁边,淡定的坐了下来,拿出了笔墨纸砚,静心开始练起字来。
许行丰能静,旁人却不一定能,许行丰后面的小胖子,用笔戳了戳许行丰的后背。
许行丰转身笑着对着这小胖子同窗道了身好,小胖子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你好,我叫曾睿然,今年十岁了,你叫什么呀,今年几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