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书肯定道,他蹲下来,“但是它更喜欢你,所以会保护你,你看。”
白糖没懂什么意思,只见蒋云书抬手,好似要打下来,他瞳孔一缩,惊骇地呜咽一声,反射性地紧闭眼睛,抖着将自己缩成一团。
下一秒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却突然听见一声奶凶奶凶的“嗷呜”
和蒋云苏毫无感情的一声“啊”
,他抖了一会,试探地睁开一条小缝,面前的景象顿时吓得他心惊肉跳。
小狗哼哧哼哧地咬着a1pha的左手不放,a1pha皱着眉毛,脸上好似有些痛楚。
“先生!”
白糖惊慌地抱起小狗,连连退后,浑身都沾了草屑。
蒋云书突然就有点想笑,嘴上喊着他,手却抱着其他狗,亏他演得那么费劲,脸上每一个五官都在用力,还掐了好几下可怜的德牧,才成功让它咬自己。
蒋云书用纸巾擦了擦满是口水的手,解释道:“我刚刚没想打你,只是演示一下,你看,它在保护你。”
白糖愣了下,低头看向怀里叼着他衣服磨牙的黑团子,忍不住摸了摸毛绒绒的狗头。
小德牧:?歪头。jpg
蒋云书还是无法忍受手里的粘腻,走去小院子的水龙头洗了个手,他之所以演这么一出,是想让白糖安心些,受到伤害时,这只小奶狗会拼了命保护他,无论施暴者是谁。
“我们走吧,”
蒋云书把手擦干净,“天快黑了,你抱着小狗?”
白糖不知道要去哪,他也不敢问,乖乖地抱着德牧坐在副驾驶,他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在未知的目的地下逐渐不安起来,只能越抱紧了怀里唯一的暖源。
“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驶出十几分钟,蒋云书在安静中找了个话题,“它是个男孩子。”
“不、不了,您取吧,谢谢先生。”
白糖蜷缩在车门旁,紧张地捏着德牧的爪子,他手脚有些凉,一闪而过的路灯照亮了他冷汗盈盈的脸。
蒋云书终于觉了不对劲,“白糖,怎么了?”
或许是力气有些大,捏痛了德牧,黑团子哼哼唧唧叫了起来,白糖注意到窗外越荒凉的景色,一时之间积累的恐惧情绪在脑海处爆裂开来,如同溺水的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他颤着声音问:“先生……您恢复记忆了吗?”
“没有,”
蒋云书疑惑,“我想不起来了的,怎么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错了先生,别丢下我……”
白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