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到汴京差不多也就十来天的时间,沿途都是官道通行,秦烈一行倒是走的颇为通畅。
三天后的傍晚,秦烈一行人已经抵达甄城。
就在秦烈一行人准备进入甄城大门时,只见城门的衙役,推搡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大汉,一脸呵斥道:“臭要饭的,赶紧给我滚开,谁允许你进城的?”
这会正下车接受衙役检查的秦烈,一旁的雷横在看到那名被推倒在地的大汉面容时,却不由惊疑的对秦烈低声道:“大人,那人好像是护送生辰纲的头目杨志。”
秦烈并不认识杨志,但他却记得杨志脸上有一道青色胎记,但这会城门口人员众多,他自是不好上前辨认。
“雷大哥,你去带他入城,我们去客栈再说。”
秦烈身为朝廷命官,在掏出令牌后,他们一行人得以进入甄城。
相反普通百姓和商旅却没有这个待遇,入城必须交钱,本地人一人一文钱,外地人少则几文钱,多则数十文。
这一项入城费,明显是当地官府贪腐盘剥百姓行径,对此秦烈虽然愤恨,但他也没有傻到公然去对抗。
就在秦烈入住甄城的当天早上,何涛、以及郓城押司张文远按照秦烈诱敌计划,奉命率领县衙的三十名衙役,押送宋江也踏上前往济州的路途。
当然这三天内,郓城的衙役,早已经把宋江勾结匪徒晁盖的罪名,在郓城内外各乡村都张贴了告示。
宋江的老父亲以及弟弟宋清,也一并被逮捕入狱,知县时文彬命令当牢节级叶勉,对宋家父亲亲自审讯。
硬是生生把宋家父子一并打成共犯,这事秦烈可没有指示,但这也侧面印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墙倒众人推。
宋江往昔作为郓城押司,在郓城那都是迎来送往的人物,谁叫了不得恭敬的喊一声宋押司当面。
可如今被定罪为劫匪同伙,不但名声尽毁,还连累家中父老兄弟,偌大的宋家,直接被县丞胡瑁下令,家产全部充公处理。
在监牢中这几日,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宋江,在见到父亲与弟弟宋清被牵连,自是悲愤不已。
可奈何身陷监牢,他也只能苦苦隐忍,心中更是暗暗誓,它日若出得这监牢,必将血洗郓城县衙,斩杀秦烈、胡瑁、何涛等人。
石碣村阮氏三雄家中。
当宋江被抓之事刚传出来,晁盖就急迫道:“宋三郎自家兄弟,不可不救。”
人称智多星的吴用,手执蒲扇,淡淡道:“郓城县衙大肆宣传要押解宋押司去济州,这其中分明必然有阴谋,我们不可不防啊。”
“先生此话怎讲?”
晁盖皱眉问道。
坐上的阮小二阮小五、刘唐等人也是情绪激动的看向吴用,生辰纲他们都劫了,还怕去劫一次牢?
“我的意思这事有诈,为了不折损弟兄性命,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吴用沉吟之下,道:“我料不错的话,何涛以及郓城的官吏,准备用宋押司为诱饵,引诱我们上当。”
“但是宋押司咱们又不能不救。所以我料他们必然从济州调了兵马前来,我们要是贸然上去,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所以我认为,咱们可以将计就计,明日黄昏之际让阮氏三雄,率领一队好手前去劫掠,然后假装被俘。”
“摸清官兵虚实,待下半夜官兵没有防备之际,阮氏三雄兄弟再偷偷起来放火,在官兵营内制造混乱,把官兵的伏兵尽数引出来。”
“然后晁领,以及刘唐、公孙胜诸位兄弟,带着弟兄们趁乱左右杀出去,定可杀官兵一个措手不及,而阮氏兄弟又可以趁机救出宋押司。”
吴用这一番计划,无疑十分周详。
晁盖、公孙胜等人闻言,无不是连连点头道:“吴先生此计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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