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大敌当前都面不改色的宁渊候居然慌成这样?
肖祁寒走进训刑司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太监抬着张破草席,要从侧面门出去。
那草席里裘着的竟是一个人!
一双苍白的脚丫子都露了出来,脚拇指赏上还染着干涸的血,右脚脚踝有一颗佛珠,被一根红绳系着。
肖祁寒脑袋"嗡"一声,眼前一黑,—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德子忙的扶住他:“侯爷,您没事吧?可否传太。。。。”
肖祁寒推开人,直挺挺的走了过去。
那几个抬着草席的太监都跪了下来。
肖祁寒看着卷着的草席,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双脚,刺的他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如同被钝刀磨过,嘶哑酸涩:"打开。”
太监惶恐:“侯爷,这贱奴死相凄惨,恐污了您的眼睛。。。。”
“本候让你打开!”
肖祁寒怒吼。
太监身体一抖,跪着往前行了好几步,低着脑袋,快把草席上的绳子解开了。
灰色草席轻轻展开一一
一身奴役服的沈星风平躺在里面,胸口的衣服被抽裂了,苍白的肌肤上是一条又条鞭痕,还有拳打脚踢留下的旧不一的瘀伤。
他紧闭着眼睛,嘴微微张合着,口鼻全是凝固的血沫,双手攥紧成拳,放在胸口,摆出抵抗的姿态。
肖祁寒静静的立在原处,他内心有一头猛兽在嘶吼咆哮,把他的心都撕成了碎片,但面色阴冷而又平静。
“侯爷……”
杨公公闻讯而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忙的给跪着的几个太监使眼色。
太监又去卷草席,把沈星风重裹住。
沈星风的胸口虚弱的起伏了一下。
肖祁寒眼神放大,抑制不住的亮光迸:"他还没死,快点宣太医。”
几个太监脸都绿了。
太医院的太医那可是侍奉皇帝和后宫嫔妃的,等闲臣子都不能随随便便宣召,又怎么能宣来医治训刑司一个贱奴?
还是前朝的罪臣之子?
可是违抗宁渊候。。。。。这又等于是把他们的脑袋往闸刀下面送啊!
杨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尖着嗓子开骂:“糊涂东西!宁渊候身体抱恙,还不赶紧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请太医过来!耽误了侯爷,仔细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