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闻言,轻轻摇头,将礼服拿在手里,心中道:“穿了礼服,就是不能改了!晴雪和我一般心意才好。”
慢慢解下衣衫,将礼服换上。
“谁!”
突闻窗外似有异动,百里屠苏抓起礼服外衫匆忙披上,破门而出,门外并无人影。百里屠苏跃上屋,四下查看一番,亦无所获。只得返回偏殿之中,心下狐疑不已。
低头却惊觉,适才解下衣衫,露出了内里的乌龙襌衣。百里屠苏心下暗道:“难道是有妖物觊觎乌龙襌衣!”
不由生出几分暗悔:“不该贪着什么花神祭、代祭花神,在此多作逗留,忘了师尊嘱咐!”
百里屠苏一把抓起解在一旁的涅槃,便欲即刻离去。却又想起风晴雪明媚的笑颜,想起“代祭花神的,都成就了眷属,从无例外”
,终究,握剑的手慢慢松开:“待祭完花神,连夜就走……应该无妨吧……”
“啊!”
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圆润少女,惊叫半声,百里屠苏剑锋停在她鼻尖毫厘之处,那少女双眼一翻,竟晕了过去,直直倒向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忙撤了剑,将少女扶住,正欲将少女抱到榻上,门却被一脚踢开,适才那黑衣少年并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年,闻声而来,急急而入,见百里屠苏抱着少女欲往榻上,不由大怒。
“珠儿!”
黑衣少年大呼一声,不见少女做答,上前向着百里屠苏面上便是一拳。
百里屠苏抬手,在面前握住少年拳头,又冷冷抛下。
那少年被甩了个趔趄,再欲上前,却被同行诸人死死抱住。
“你这**!”
黑衣少年怒道:“你对珠儿做了什么?我孟云潭绝不放过你!”
“看你仙侠一般人物,怎的做出这等**不如之事!”
“那位姑娘已是美若天仙,即刻便要代祭花神,你这无耻之徒却做下此等下作之事,真是令人不齿!”
“真是人面兽心!”
……
一时间,众少年指责纷纷,个个义愤填膺。
百里屠苏却是理也不理,将少女径直放于榻上,便在桌旁坐下,负了双手,自顾自闭目养神。
一时间许多人闻讯而来,连祖婆婆并风晴雪也赶来,门内乌压压站了一地。
孟云潭怒火冲天,口沫横飞的指责百里屠苏无耻兽行,听得众人云里雾里。
百里屠苏应对之法,只是“置之不理”
。
孟云潭着实骂了一阵,见百里屠苏既不辩解,也不尴尬,更无逃遁之意,渐渐也低了气焰,口中却是不依不饶,喃喃个不休。
众人于孟云潭口中渐渐听出事情大概。
风晴雪与百里屠苏已妆扮停当,如新人一般皆是一身火红喜庆的吉服。此时却是无比尴尬。
风晴雪深知百里屠苏,也全然信任,并无半疑虑,如今见这般景况,心下颇为不快,上前看那榻上少女,不由冷笑出声,一眼便知榻上并不是什么少女,乃是一只修炼数百年的妖精。
风晴雪向祖婆婆道:“祖婆婆!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是环春坪之人么?”
祖婆婆道:“珠儿月前孤身来到环春坪投亲,可惜亲眷亡故了,便独自在这里住下,平日里洒扫花神殿为生计。这孩子善良热情,素日里与大伙相处甚好,对我们这些老人家也是尊敬有加、多有照拂。我们都当她是环春坪自己人。”
风晴雪头不已,走上前去,伏在那少女耳侧,轻声道:“姑娘,你是自己醒来,还是我助你一臂之力?”
那少女仍作昏迷状,似无知无觉。
风晴雪冷笑一声,骤然出手,自掌中幻出一道幽蓝色光芒,却是一道冰针,向着珠儿飞射而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