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抓住陵越霄河之柄,顺势在原地转身一圈,已是消减了剑势,将霄河稳稳握在掌中。
陵越坐下,不由向着芙蕖扫视一眼,却见芙蕖坐在一旁沉着面。
“依依玄铁霄河如何能与赤芍青冥相提并论?未免不公!”
陵越向着芙蕖低声解释道。
“那也不该将大师兄的霄河予她!霄河虽不是甚么名剑,却是大师兄最珍视的配剑!天墉城难道没有与青冥相当之剑!”
芙蕖气鼓鼓地道:“大师兄莫不是对她动了心?”
“芙蕖!”
陵越低低喝止道:“休要乱!我身为掌教,难道不该力主公正?”
芙蕖忙住了口,却仍是沉着脸,盯着演剑台。
演剑台上,赤芍与依依已战在一处,远远看去,两人肢体柔韧,衣裙翩飞,煞是好看。
渐渐,只见赤芍步步紧逼,剑剑威猛,依依貌似堪堪只有招架之力,随着赤芍步步上前,后退个不住。
陵越和芙蕖等人却看出,赤芍与依依,一个刚猛路数,一个阴柔路数。貌似依依落于下风,实则二人伯仲之间,不相上下。
赤芍攻势突地急骤,剑光连成一片,将依依压下去。
众人看得不由心头揪紧。
依依却身子一扭,如泥鳅一般,自赤芍剑下溜走,转到赤芍背后。赤芍大惊,回身便是一剑,自依依面门重重斩下,许是急了,那一剑不由全然灌注了灵力,剑气纵横奔腾,威力惊人。
“赤芍不可!”
陵越与芙蕖齐齐喝到,却已是迟了。
依依举剑格挡,“铛”
的一声,火星四溅,陵越霄河剑鞘之上深深斩开一道缝隙。剑气犹未减缓,向着依依面门直下。
演剑台上人影一闪,“叮”
一声细微声响,赤芍猛地向后跌出去,直跌落在演剑台之下,狼狈不堪倒伏在地,所幸未受得什么伤。演剑台之上,却是掌教陵越挡在依依面前。
众弟子见陵越脸色难看,适才弹动青冥之力甚是威猛,直将赤芍连人带剑反弹到演剑台之下,似乎动了真气,不敢多言,亦不敢上前扶起赤芍。
陵越不理赤芍,转身看着依依,问道:“可有受伤么?”
依依摇摇头,低声道:“并无!多谢……大师兄!”
赤芍挣扎起来,却半边身子麻木,再难跃上演剑台。
陵越高高站在演剑台边上,居高临下看着赤芍道:“赤芍!你可知罪么?”
赤芍咬紧牙关,强撑着站得笔直:“赤芍何罪之有?既上了演剑台,不该全力以赴么?难道掌教怪我未曾为‘师叔’放水?”
“赤芍!”
却是芙蕖飞身而下,落在陵越身侧,看着赤芍怒道:“同门切磋,怎可妄用灵力,性命相搏!”
“天墉城本就是修仙门派!并不是世俗的武馆!动用灵力又有何不妥?”
赤芍梗着脖子道:“她若愿意,也尽管动用灵力。便是死在她手下,我也认命!”
“冥顽不灵!”
陵越拂袖怒道:“思过崖面壁三月!”
赤芍不服,柳眉倒竖,又欲再。
“放肆!”
芙蕖喝到:“依依处处相让,你非但不自觉,还欲取同门性命,此等恶行,死不足惜!……还不快快退下!去面壁!”
一面一面向着律节、律恒等不住使眼色。
律节、律恒忙上前来将赤芍拉走。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