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那点摇摇欲坠的自尊心,自负又自卑地坚守着你奉行的习惯,根本不敢睁眼看看世界,看看我。”
“你不知道该怎么去用真诚打动人,没见过,也没学过,所以只会、只能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因为你根本就不觉得靠自己能留住我。”
“你心里很清楚对我到底是「爱」,还是「执念」,而这么多年你不敢承认的原因很简单。”
“你其实也明白,我对你除感谢外的那点心动,都是你营造出的虚假幻象,我这样的人,不仅永远不会喜欢最真实的你,甚至可能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你知道自己配不上我、追不到我。”
“我什么都缺,但我什么都不想要。”
“你也什么都缺,可你什么都想要。”
“被我吸引很正常。”
言玚高高在上地斜了他一眼:“你错在不该折磨自己的同时折磨我。”
“我不恨你,只觉得你可悲。”
言玚的话说得直白又残忍,可柏鹭却没反驳半个字,他只是平静地听着,微微低着头,眼圈有些泛红。
“柏鹭,不懂该怎么爱人的时候,就不该得到喜欢的人,不管你多努力,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那都是错的。”
言玚越说越顺畅,仿佛要借着这次谈心,将他最近压抑着的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一般,“错的就会被拨乱反正,就会失去,这个失去是必然,不是特定的哪个人或哪件事导致我们分开。”
“是六年里的每一天。”
“每一个你用腌臜手段将我留在你身边的行为,每一个我反刍你身上违和感的日夜,每一个我觉得这些爱意表面又虚假的瞬间。”
“作为伴侣你确实差劲,作为朋友你也并不真诚。”
言玚弯了弯眼睛,语气终于稍微缓和了些,“但你是个成功的商人,合格的合伙人,优秀的同事。”
“我能原谅你用我的过去控制我,不是因为你做得对,更不是因为我心软,或者能理解你的苦衷。”
言玚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相反,我觉得你真是个傻逼,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都敢用。”
“你知道么?但凡我是个想不开的人,在现自己被骗的时候就可能疯一刀捅死你。”
“精神病可是有遗传几率的。”
言玚开玩笑般地「恐吓」道。
他停顿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仿佛释怀般继续说道:“只是因为我现在不在乎了。”
“有人愿意安抚我,陪着我和那些过去一一告别。”
“那些被你利用了的苦痛,已经不再能真正伤害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