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场宴席只要举办,甭管奢靡还是寒碜,都是容昭自己坑自己。
看着这两个成器的儿子,想想容昭,张丞相觉得自己又好了!
他的笑容刚刚勾起,很快落下,对着外面喝道:“鬼鬼祟祟做什么?张长言,还不快滚进来!又跑到哪里去混了?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只知道……”
丞相府内,顿时只剩下张丞相中气十足的骂声,以及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似的张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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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各方人马到底是什么心思,请柬出去了,到宴会那一日,当真是全京城达官贵人都动了起来,乘坐着马车,“哒哒哒”
前往安庆王府庄子上。
是的,庄子上。
一般举办宴席都在自家府上,这安庆王世子与众不同,竟然要在庄子上办,据说,还提前好些天去改建庄子。
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一马车一马车的东西运过去,很是热闹。
这股“安庆王世子”
之风,刮得更加猛烈。
两个多月不仅没淡去,现今热议声反而越来越大,真正的——人尽皆知。
“老子不去!”
容屏怒道。
七天前他就不让办什么宴席,结果容昭压根儿没和他商量,直接让人把请柬送出去,气得安庆王心肝疼,饭都多吃了两碗。
宴席的时间到了,容屏闹着不去。
他是真生气。
容昭操作一套又一套,委实将安庆王府架在火上烤。
他已经整理好产业,准备让谢洪提前问价,卖出去凑那十
万两白银。
但在此之前,他需得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
容昭站在门口,见此看了她爹一眼,颔:“好吧,既然父亲不愿去,那便不去,我代父亲去待客便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
安庆王:“???”
他惊呆了。
谢洪等人也惊呆了。
办宴席庆祝安庆王身体逐渐康健,却不用安庆王到场……
世子这操作,真是越来越离奇。
然而,容昭已经大步走出去,显然是来真的。
只想耍耍脾气拿捏容昭的安庆王懵逼了。
半晌后,他捂着胸口,喊道:“还不快给我换衣服,去追世子!”
——这不孝女绝对干得出来自己一个人去待客的事!
谢洪反应过来,忙应道:“是!”
开什么玩笑。
王爷和世子闹脾气那是家里的事,要是被外人看出来,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所以,安庆王必须得到场。
硬着头皮也得把容昭安排的戏份唱上去。
府外,容昭走到马车旁边,却没有上去。
她视线一扫,现今日架马车之人正是之前那个古怪少年。
与之前不同,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但却依旧戴着围巾,遮住下半张脸,额前碎遮住眉眼。
这番有些古怪的样子,却因为他那极小的存在感而让人忽视。
两次见面他的存在感都极小,容昭反而多看了他两眼。
本想问点什么,安庆王黑着脸出来了,容昭便收回视线,笑道:“父亲,你可算来了,今日贺你身体健康,定让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