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再会?!
"等等,容世子不能去!"有人下意识阻止她。
容昭也没真抬脚,站在原地,神情无波无澜。
她当然没想真去找四大亲王说关店的事情,毫无意义,除了让四大亲王逼他们认错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不会关店,也不会认“经商丢人”
这个奇葩头衔。
“哦?你们还有什么要说?”
容昭挑眉。
刚刚讽刺她的那几个年轻公子瞬间白了脸,其中一个结结巴巴道:"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昭扭头看向他,眼神冰冷:"哦,那你是何意思?"
那人张了张嘴:“我、我……”
容昭步步紧逼:“做生意丢人?”
那人哪里敢点头?猛地摇头,否定:"不、不丢人。"
他现在敢承认吗?
他要是敢承认,看容昭这架势,分明是敢去找四大亲王,然后提出关店,那四大亲王、以及京中“会员”
,还有等着攒二两银子去尝“神仙宴”
的百姓,都能骂死他!
就算猜到容昭肯定舍不得福禄轩的利益,但她摆出这个架势,就已经很吓人了。
这相当于你掌个玩具枪突突对方,只为泄不满。而这时,对方掏出了机。关。枪,要来真的。
——这就很可怕!
容昭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那你刚刚为何如此说?”
她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
那人下意识后退一步,脸胀红,被所有人盯着,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是胡言乱语。”
这一承认,彻底矮了半截。
容昭又看向另外几人:“你们呢?”
几人只能咬着牙承认,并且道歉:“是我们错了,不该胡言乱语。”
容昭这才收回视线,她此时是站着,众人坐着,她平静地扫过所有人——
“我开福禄庄是为父亲贺身体康健,因着欠了些银两,又不想福禄庄空置浪费,这才开放出来,承办宴席。我办福禄轩,是为让美味传遍天下,也为赚点银两,抵消欠王叔们的债。"
>而她的“债”
务是为父亲治病“悬赏”
产生。挣钱还钱,挑不出一点错。
容昭突然轻笑出声:“福禄庄、福禄轩,皆非我想夺利产生,所以,如何就丢人了?就算赚钱,那也不丢人。"
众人全都沉默。
他们不是觉得容昭说得有道理,而是——他们无法反驳。
容昭的桩桩件件,全都是踩着好名声在办事。
借了八万两,悬赏名医、名厨、匠人,都是为了让父亲康复,此为孝子。
办福禄庄,是为了给安庆王贺身体康健,最后开放,也是为了不浪费与还债,此为有责任。开福禄轩,是因着不想用安庆王府的钱还四大亲王债务,所以干脆带着他们赚钱,此为有能力、有担当。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容昭都没有一点问题!
相反,若真说是为了夺利,那入股福禄轩的四大亲王才是真夺利之人。
他们敢这么说吗?说四大亲王都没资格说容昭。
而他们,并不敢指责四大亲王。
众人的沉默便是来自于此,因为他们现,他们完全没有立场指责容昭,甚至说对方经商、夺利都不成。
——明明是日进斗金的福禄轩与福禄庄。———偏偏还不能说她是为了利。
你说气人不气人?
纵观她走过的每一步,全都十分稳妥,这个年代“夺利”
不是好名声,可她就是能用好名声去夺利,不容置喙。
裴承诀微微沉了眼眸:此子竟是毫无漏洞!何其恐怖。
刚刚那讥讽的几人脸越苍白,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们在京城贵公子当中是属于底层地位,所以完全被人当枪使,什么话都秃噜了出来,现在只剩下无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