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惜搅着手帕,神情十分复杂,半晌,她担忧道:“六郎,你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容昭反问:“五姐应当不介意我
这么做吧?”
容香惜下意识摇头。
阉了徐铭志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惊讶,但容五娘心中只有对容昭的担忧,一丝一毫也没有对徐铭志的其他感受。
她甚至隐隐觉得……解气。
大概认为这样想不好,容香惜将这个念头压下,担忧地看着容昭。
容昭:“五姐放心吧,我敢做,就不怕生什么。”
她一脸淡定,这种淡定让所有见到的人,忍不住将提着的心放下,踏实又安心。
容香惜身体微微颤。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有人给她撑起了世界,无需她在痛苦、纠结。
容屏神情复杂地看了容昭一眼,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赶了六天六夜的路,就为了上门将男人给阉了。
这真是女子能干出来的?!
容昭没回话,等丫鬟将头扎好,她站起来,扯了扯嘴角,打起精神,看起来似乎与寻常没什么两样,这才满意点头。
她转身往外走,"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生,我先去云容坊了。"
路过容香惜时,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五姐放心,和离先不着急,再等等,我帮你休了他。"
说完,容昭大步离开。容香惜满脸错愕地看着容昭背影。
容屏无奈:“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狂的没边,谁也管不住她,事已至此,你莫要担心,让她自己处理去…"
话没说完,却见容香惜已经满脸泪水。
她看着容昭离开的方向,眼中是欣喜,也是感动。
容屏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白氏抹掉眼泪,也往外走,"王爷,你陪着香惜吧,我去报社了。"林氏同样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对,王爷陪着香惜,我去理账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只剩下一个“闲人”
安庆王,守着正因为感动而哭泣的容香惜。
安庆王府的马车哒哒前往云容坊,一路上容昭都能听到云容坊相关议论。
云容坊第二轮比赛非常简单,但却又非常新奇。
给每位绣娘十五日时间,云容坊提供一
切,布匹、现成的饰、做饰的匠人、帮忙刺绣的绣娘,以及她们可以做衣服的地方。
相当于每个参赛绣娘都不是一个人在做,而是可以拉起一个团队。十五天,也够了。
十二月十五日那天,云容坊会给百姓们绢花,每人限领两朵,如果想要更多的,可以一文钱一朵去买
届时,绣娘们做出的衣服会展示,百姓们若是觉得好,就将绢花掷出去。
按照最后的绢花数量来决定哪些衣服进入第三轮。
"这个好,这个好!"
"也就是说,我们也能决定哪件衣服好看?""当然,这规则有意思,我很感兴趣。""就是绢花太贵,竟然要一文钱一朵!"“你可以只投免费的。”
“怪不得之前团团到处让做绢花,我们家都接了这手工活,做了好多绢花。”
这样新颖的比赛,一下子就引起了全京城的关注度,所有人都开始期待十五日后。而现在容昭要去云容坊镇着。
还在路上,尚未赶到云容坊便被人拦下了。
张三毫不客气翻身跳上马车,其后跟着裴承诀与裴关山,谢洪看了容昭一眼,见她点头,钻出马车,坐在外面。
马车哒哒往云容坊去。
张长言抓起面前小茶几上的糕点吃,一边吃一边问:“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干嘛还要让我们遮掩?"
裴关山:“我查到安庆王府回来了一位娇客,你这次出门是因为你五姐的事情吧。”
容昭诧异地看向他。
消息这么灵通?
裴承诀笑了:“阿昭,他诈你呢,你五姐回来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但生了什么、你在做什么,没人知道。"
裴关山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