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是个精明的,见状想了想,大约明白过来,体贴道:“殿下,您是想问那秀兰苑都是怎么调教人的?想用在那穷秀才身上?”
凌祈宴不接话,喝了一口酒,捏紧手中杯子。
他确实就是想用在温瀛身上,非得把那日那口恶气找补回来不可。
张渊挤眉弄眼:“这倒是容易得很,殿下若是舍得,不若殿下将人教给我,我将之带回那秀兰苑去调教好了,再给您送来?”
凌祈宴冷冷斜他一眼,提醒道:“等下个月放了榜,那穷秀才就是举人了,你要将他送去秀兰苑?”
张渊顿时有些讪然,他本也是随口一说,立马打消了那不着调的想法,犹豫问凌祈宴:“殿下,倘若那小子真中了举,还愿留您这里伺候您?”
凌祈宴冷哼:“一个举人而已,又算得什么。”
张渊哈哈笑:“倒也是,殿下看得上他,那是他的福分,殿下想要调教人也不麻烦,一会儿我叫人给殿下送些好东西来,殿下尽管拿给那小子用,也有给殿下您自个用的,保管让殿下满意。”
“……果真?”
张渊一拍胸脯:“包君满意!”
凌祈宴不再问了,一本正经地“嗯”
了一声。
入夜,凌祈宴回房,张渊派人送来的好东西就摆在他床头,还特地与凌祈宴说明了,这些都是全没用过的,用的最上等的材料做的,让殿下尽可以慢慢摸索尝试。
凌祈宴目不斜视,给送东西来的人下了赏赐。
待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一阵窸窣响动后,凌祈宴爬进被褥里,就着黯淡灯火,细细去看那些东西。
一部分是各种“仙丹”
,他拿起那一个个的小瓷瓶,看了看上头贴的字,什么“一笑散”
、“三益丹”
、“闺艳声娇”
、“旱苗喜雨”
、“灵龟展势”
,尽是唬人的名头,凌祈宴看着敬谢不敏,还略有嫌弃,这些玩意儿当真不会吃出毛病来?
再有那各色味道的脂膏,他打开挨个闻了闻,深觉没有他自己弄来得好,愈地看不上。
倒是其他那些物件,五花八门的,样样看着都挺稀奇,凌祈宴只认得那玉势,有一头的,也有两头的,那些个悬玉环、银托子、角先生、肉苁蓉、缅铃什么的,若不是张渊贴心地叫人给他标记了名字,他一样都不认识。
凌祈宴咂咂嘴,心道这个张渊可真会玩,竟有这么多奇玩意,他以前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