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您说什么?”
离的有些远,柴晚月并没有听清奶娘说的话。
她摆摆手,佝偻着不知何时已弯下的腰转了身,只留给柴晚月一个落寞的背影。
“听你们的,老婆子我去歇着,歇着好。”
此情此景,柴晚月莫名的有些心酸。
回到小小厨房,几个人围在灶火前取暖。
朱祈年像开了话茬,滔滔不绝的讲着一路的所见所闻。
将话题讲到村里,朱祈年抱怨了几句,要不是天黑没有看清路,他何至于掉进了水坑,害他在京城买的特产也泡了汤,就连信他也没有护好。
“你就知足吧,大过年的啥本事,好好的路不走,偏偏下河洗澡,你要不是会水,非的折进去半条命不可。”
年前,老王家的儿子不小心跌进了水坑,病了半个月,整个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留下半条命。
说起那个水坑,本身是一个没水的干坑,接连下了几个月的暴雪,雪无处清理,就全部被送进了那干坑。
每家每户的雪都往那坑里倒,几个月下来,竟然雪化成水,硬生生将干坑变成了水坑。
几番说笑间,饭菜全部备齐。
朱祈年自告奋勇的去点炮仗,随着炮仗一声巨响,新的一年正式拉开序幕。
吃过年夜饭之后,两个小丫头朝长辈有模有样磕头拜年,说着并不利索的吉祥话,可乐坏了朱正两口子。
宝宝和妮妮得了红封,喜笑颜开。
朱正两口子和奶娘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早早的睡了,其余的年轻人玩着麻雀牌打着时光倒也快活。
“晚晚,你还没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证明那花瓶不是古董的?”
芸娘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朱祈年好奇的问是什么事情,他觉得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很多很多。
朱敬一板一眼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末了,还指着自己微微泛青的眼圈证明他说的事情的真实性。
“对啊!俺也好奇嫂嫂你是咋还堂嫂清白的,快点说说呗!”
柴晚月无奈的笑笑,毫不在意的说:“不过就是吹了一个牛,谁成想那姓陶的就是一个怂包,不禁吓。”
几个人更加好奇,求知若渴的盯着她,异口同声问:“吹的啥牛?”
“我就告诉他,当朝太子屈尊降贵亲自来乡下请相公入朝当辅,就这啊!”
“咳咳咳……”
“咳咳……”
“咳……”
朱祈年率先朝她伸出大拇指,其余人都对她佩服不已。
莫说那陶公子被吓着,可以问问在场的人哪个没有被吓着?
她可真敢想!
还太子亲自请?
还做当朝辅?
若柴晚月不是朱祈年的亲嫂嫂,他肯定会掂着她的耳朵问出所有人想问又不敢问的话。
你这么会吹牛,你咋不上天?
柴晚月看着众人古怪奇异的表情,挑了挑眉,不解道:“你们……眼皮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