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漂亮点。。。”
警告完依捞七,猪油仔便离开了警署。
第二天上午,尖沙咀某条街道的小巷里,陈克瘫坐在地上,一身干干净净的西服上满是脚印尘土,鼻青脸肿的缩在墙角。
看着伸来的手帕,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一脸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人。
“瞪着我干什么?”
依捞七蹲下身子,把手帕扔在他身上,看到陈克愤怒仇恨的眼神很是好笑,“你运气好,这差事落到我头上,换作别人,伱今天就没命了。忠告你一句,谁大谁恶谁正确,你得罪乐哥,只打你一顿已经是便宜你了,再有下一次,买好棺材吧!”
依捞七潇洒的转身离去,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或许在他心里,这还算一件功德,因为他没有弄死陈克,只是找人轻轻打了他一顿。
为什么说轻轻?因为陈克只是休息了几分钟便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在附近的药店稍微包扎了一下、回家换了身衣服又生龙活虎的跑去了法院。
帮一个人一定要在他最失落绝望的时候帮,这样才能很轻易的让他跟你走。
暗中跟随陈克的白松安等到了最佳时机。
陈克的当事人撤案了,在帮派的威胁下,以其父亲一条腿的代价撤销了控诉。
他很失落、也很无奈,对于这宗官司,他很有信心能打赢,这便是他即使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也要赶到法院的原因。
社团帮派的欺行霸市,让无数生存在最底层的老百姓苦不堪言,这让他对眼下的社会环境无比痛恨。
“你好,陈律师,我叫白松安。”
望着眼前缓缓走来的男子,陈克微微皱了皱眉,伸出右手,“我知道你,高等法院的助理法官。。。。”
“现在不是了,正式介绍一下,Icac执行处副处长,白松安。”
“有事吗?”
陈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想要驱散黑暗,就需要很多光点聚成一束强烈炙热的光,我是其中一粒,现在正在寻找更多粒可以聚成光的点。”
白松安脸上浮现耐人寻味的笑容,轻轻抬了下眼镜,身上有种街头算命先生的气息,“有兴趣聊两句吗?昨晚你在校庆上的话让人为之一振,我想你应该是和我一样的一粒光点。”
“呵呵呵。。。”
陈克忽然笑了起来,两人再次握手,一切都在不言中。当他们再次出现时,便是大街小巷的寻找着跟他们一样的光点。
简单来说,就是找那些受压迫欺负的有学青年,有学识的学。
这样的人不多,但是很好找,盯着普通人家下手便可。
但是只有一腔热血的干劲也不行,还需一两个知道怎么对付坏蛋的坏蛋引路才行,陈克不由想起了那个还有一点良知的差佬。
机会很快就来了,依捞七在跛豪的生日宴上闹出事,或许是因为他上次处理陈克的手段让雷乐很不满意,所以乐哥没有保他,反而收了他的枪、卸了他的职。
然后这名烂赌鬼便被义群的人恨恨打了一顿,扔到了大马路上。
“咳咳咳~~!”
依捞七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了家附近,佝偻着腰背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路边卖粥的小摊。
“猪血粥~”
老板看到这贱人是恨在骨子里仇在心头上,忍着满肚子的愤恨盛上一碗粥,悄悄吐下一口浓痰,搅拌几下端了过去。
这一切都被两个一路尾随的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