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淦生愁眉苦脸的摇头苦笑,“知道了仔哥,我抽支烟就走。”
“。。。。”
猪油仔本想催促他几句,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住了,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警署。
回到楼下,猪油仔钻进了路边的一辆劳斯莱斯,车子跟着便启动离开了尖沙咀。
“乐哥,搞定了,阿淦还是很懂事的,只是有些担心家老婆孩子。”
“唉~~”
雷乐没有答话,有些惆怅的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此时他想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程志不杀张继祖,那句话说的很对,这么多年兄弟,没功也有劳,一出事就杀人灭口,那还算什么兄弟。
“尽快安排他家人去夷洲吧!”
“乐哥,Icac盯的很紧啊!”
猪油仔有些为难的苦笑起来。
“欺人太甚!”
雷乐紧咬着牙关,他已经和埃里克斯谈妥了,走,随时都可以,只是那庞大的家业哪有那么快就处理好的。
一把捏断手里的雪茄,雷乐浑身散出无尽的煞气,“通知所有社团,过了今晚十二点,九龙所有差佬都会休假,让他们尽情的玩儿。”
“乐哥,没必要闹到这种程度吧?”
猪油仔心里一哆嗦,有些担忧起来,这么个闹法,他们还能顺利跑路吗?
“哼!阿淦整组人都栽了,还连累到尖沙咀警署几百个弟兄,Icac跟着就会传唤他们接受调查,不给白松安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自己手里拿了尚方宝剑。”
“知道了乐哥,我等下就安排。”
。。。。。。
第二天一早,西贡码头,谢淦生畏畏缩缩就跟做贼一样跑到了码头边上,焦急的垫着脚四处张望。
“这里啊!”
码头下面的一艘快艇上下来一个人,戴着遮阳帽和墨镜,提着浴桶鱼竿,“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小的毒贩。”
“秋临风?”
谢淦生紧张的抱住了旅行袋,手不知不觉的握住了里面的枪。
“要不然呢?”
秋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取下墨镜,蹲下打开鱼包开始摆弄起鱼竿。
“船呢?”
谢淦生死死的盯着他,感觉这小子好像不是存心来送自己跑路的。。。
“着什么急?”
秋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掏出烟扔给他一支,“抽支烟休息一下,别那么紧张,答应乐哥送你走就一定会送你走的。还有,劝你别把枪拿出来,要不然夷洲你是去不了了,海龙王倒是能见上一见。”
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秋临打开折叠椅,上好鱼饵,甩杆落座,悠闲的钓起了鱼。
两人又不熟,秋临又不想搭理他,谢淦生只能焦虑不安的站在一旁猛抽着烟,一支烟燃尽,他想问问船什么时候到,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好歹也当了二十多年差,做了七八年探长,有些放不下面子。
“别担心,Icac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路口安排了人放风,你没上船,他们进不了西贡。”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焦虑,躺在椅子里的秋临懒洋洋的出声安抚,接着又碎碎念念的啐骂起来,“再抽一支,船肯定到的,再不来,老子就回去揍大傻一顿,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