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家的东西,一会儿得给人送回去。”
“你二叔……家的啊?”
苏半夏往耳后别了别刘海,自从原主父母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给她剪过刘海了。
“这个不重要,江同志,接下来是怎么办呢?”
“啊,昨天的事我已经说清楚了,你二婶涉嫌虐待是跑不了了,接下来就是你们那笔抚恤金的事,可你二叔,我怕他看见证据也咬着牙不拿钱啊。”
江伟明对这件事也很头疼。
生产队长李友根擦着汗说道:“苏家丫头,你确定这钱是你二叔拿着的吗?”
“您这话说的,我没拿着,可不就是他了吗?”
安半夏不疼不痒地说。
对于李友根这个人,苏半夏很反感,他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基层干部。
平时划分农活的时候,他就把跟他作对的划到偏累的那一块去,而他闺女儿子干的都是轻省活,拿的都是满公分。
之前好不容易村里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他竟然搞“竞拍”
,谁给他送的礼多,谁就能拿到这个名额。
最后是一个家境优渥的女知青捏着鼻子给了他五十块钱拿到了这个名额。
李友根皮笑肉不笑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办法。
妇女主任王红豆倒没那么恶劣,但也是个不想得罪人的,“夏夏,你二叔要是死不承认是真没办法,不过村里是有补贴政策的,麦收了会分给你们姐弟俩一份。你二叔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还是别得罪他的好,以后你们少不了找你二叔二婶帮忙啊。”
江伟明看不过眼,“二位,让你们来是做见证的,不是表意见的”
没人这么下过他们的面子,但是面对县里派下来的人,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微微有点挂相。
崔山桃也是个急性子,“那快走吧。”
“这么上门……不好吧……”
王红豆的脸色有些踌躇。
苏半夏睨了一眼村里的两个基层干部,一个仗势欺人,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原主遭受欺压这么久也没人管呢,也是他们二人的不作为,大概也是收了苏二奎的好处。
“队长,主任,今天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专门来‘解决’群众的难题。”
苏半夏话里有话地说。
李友根是个饭桶听不懂弦外之音,王红豆却听出来了,红着脸低头喏喏地出门了。
解决个啥呀,明明是上门来劝苏半夏吃亏的。
苏半夏推起院里装满杂物的板车,“江同志,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