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温柔,也太安静了,不争也不抢,在感情中,比起谈淮的坦诚、谈向文的强势或是姜元致的推拉,许静深从来都只是默默的以好友的身份陪伴在青年的身边。
经年的岁月中,被对方温柔的注视着都形成了青年的一种习惯。
许静深是家人、是朋友、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单是听到对方说分开,周眠都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的人生该如何过下去。
许静深并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太湿润了,像是春天清晨雾蒙蒙的细雨。
温驯的男人嗫嚅着嘴唇,他的脸色愈发惨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太小心了,连喜欢都不敢表达出来。
可周眠并没有放过他,对方的孱弱表现最大程度地激发了青年心中的某种侵略欲。
这是属于男性骨子中的锋锐感。
于是,青年再次询问道:“许静深,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次是陈述句。
许静深终于溃不成军,他纤长的睫毛乱颤的像是杂草丛生的心绪,薄红的眼皮控制不住地垂下,男人的嗓音沙哑低微,语气中夹杂着呼气声,他说:“是,我喜欢你。”
“眠眠,对不起,我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我只是想看看你。。。。。。。”
男人的语气近乎卑微。
他向来温柔从容,可此时在周眠的面前,他可怜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的病人。
周眠捏紧的手掌撑开又闭合,好一会儿,青年轻声道:“静深,我离不开你。”
许静深的脊背轻轻战栗,他绷紧的背部曲线很漂亮,力量与美感兼具,有一种清瘦的优美。
他动了动微白的唇,黑色的眸光仿佛柔柔地荡了一瞬。
周眠继续道:“静深,我会对你负责。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但是我知道,我离不开你,也不想离开你。”
说到这里,青年的语气顿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向姜元致提分手,然后。。。。。。。我们在一起。”
“真的吗?”
许静深几乎立刻询问出声。
他大约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红红的,黑色的眸子柔柔的看着青年,唇角微抿道:“我不介意。”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虽然有些自私,但我不介意。”
男人轻声道。
周眠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他有些微怔,随后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青年的脸色有些红,声音都结巴了一下,他说:“那、就这样,不过,静深,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说着,周眠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光着身子的。
许静深抿唇笑了,他低声道:“眠眠,我给你拿衣服。”
周眠赶紧点点头。
许静深已经起床了,昨晚的衣服显然已经不能穿了,周眠在不远处的座椅上隐约看见男人被撕裂开的白色衬衣,白色纽扣都崩掉了好几粒。
显然,这不可能是许静深自己撕裂的,那就只能是青年本人了。
周眠脸烧红的要命,尤其是当他看到地板上隐约湿润的避。孕套,有好几只,旁边丢弃的蓝色方盒子正是周眠上次在许静深家无意发现的。
当时男人还说是自己平时用的。。。。。。。
周眠简直不敢再多想一秒,昨晚的记忆并不完整,但通过隐约的片段,他知道是自己欺负了许静深。
这样想着,青年抬眸,正巧看到许静深背对着他走向衣橱。
男人身形瘦高,身上没有穿衣服,对方白玉似的肌理十分漂亮,尤其是腿部的淤青与红色,炽烈的扎眼。
许静深随意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卫衣,朦胧的光线中,卫衣的下摆半遮住腿根,更显出一种纯美与干净。
周眠忍不住抓挠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动了动喉结道:“静深,你昨晚。。。。。。。呃,清理了吗?”
闻言男人下意识侧过身,对方约莫是害羞的,周眠更是不自在,他忍不住咳嗽一声,耳根通红道:“就是,不清理可能会生病,如果你需要我帮忙。。。。。。”
许静深弯了弯眸,轻声道:“眠眠,不用担心,昨晚我清理过了。。。。。。。也帮你清理了。”
周眠更躁得慌了,他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好半晌,他动了动喉结道:“呃。。。。。嗯,好,辛苦了。”
说完后青年简直想打自己一耳光,什么叫辛苦了啊!
许静深倒表现得寻常,他抿了抿唇,笑容温柔又贤惠:“不会,只要是眠眠,什么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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