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沈青书的心底越热络了起来。
“对了,现在还没开始,再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应该知道,我只答应大长老给你护法一次。”
沈青书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白天那个偃师,你应该还记得,我让李毓秀帮我做说客,但按白天所见,那人多半不会同意,李毓秀办成了就另说,若是办不成,就杀了吧。”
殷璃嘴角带着讥讽之色,“宗门中人人都说你沈师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看来所言非虚,这么一个小人物,也值得你惦记在心里?”
“他毕竟是个偃师,我不希望留下任何隐患,普通人断无可能从兽潮中活下来,可偃师却未必不能。”
……
却说另一边,心底同样热络,得到了沈青书的‘认同’,内心甜如蜜的李毓秀来到了曹氏石坊。
看着有些凌乱和破旧的铺面,不由得皱了皱眉,轻提裙摆,走了进去!
“曹安!!”
李毓秀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被白云宗的长老纳入门墙,却不知道,这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其父与沈青书的一场交易,李连山替沈青书看守、催养血鳞果,而作为回报,李毓秀则可以拜入白云宗门下。
至于女儿和这位公子之间的关系,李连山从不在乎,女儿而已,他要的只是‘白云宗弟子之父’这个身份,短短几年,靠着这个身份,李家的展早就突破桎梏,在府城内彻底站稳了脚跟。
密室的开关就在书房内,三人沿着石阶而下,火光摇曳之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地上满是累累白骨,不下百具,而在那密室大厅的正中,一潭活水之间,矗立着一根翠绿色的茎,没有叶片,在茎的上方,是一枚拇指大小的血红色果实,其表皮布满了鳞甲,那血红之色,眼看着就要布满最后的果尖。
沈青书贪婪的嗅着果实散出来的香气,那是一种刺鼻的血腥气都无法掩盖的香气。
“好!很好!!李连山,你做得很好!”
“合该是公子的机缘到了,连山不过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以了,你出去吧,记住,无论如何,也要顶住兽潮两日,到那时,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得到沈青书肯定的回答,李连山面露喜色,“谢公子!”
李连山走后,密室的大门应声关上,此地就只剩下沈青书和殷璃二人。
女人冷着脸,“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所谓机缘?整整上百条人命给你换来的机缘?以血食喂养催熟的血鳞果?”
沈青书两手一摊,“有问题吗?我不过是将血鳞果交给李连山培养,这催熟之法不过是无意间泄露给李连山的,他这人做事比较急躁,用这种办法催熟了血鳞果,我能有什么办法?李连山做得事,与我有何关系?”
“血食喂养成熟,血鳞果的邪性将远正常成熟,对妖兽的吸引力更大,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这种级别的兽潮吧。”
女人抱剑径直走到一边坐下闭目养神。
“事不可为,溜之大吉而已。”
沈青书却是毫不在意,目光始终停留在血鳞果上。
殷璃猛地睁开眼,“你打算借兽潮之力灭口?这可是整整一个镇两万余人啊!!”
“天灾人祸,非人力可以阻挡。”
殷璃起身,又坐了回去,索性不再睁眼,“若非欠下大长老天大恩情,我当真想一剑杀了你。”
沈青书神色如常,“你我都是同一类人,又何必惺惺作态?此间再无第三人,你给谁看?若你真的在乎这些普通人性命,再大的恩情也一剑斩过来了。”
殷璃没有说话,她想反驳,可她现,自己的所有借口和理由,在事实面前都显得有些苍白。
沈青书接着说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无论是对你,对我,还是对白云宗!一举数得。”
他沈青书虽然在宗门内有些特殊,可特殊的不止他一个,一旦涉及到足够的利益,内部的竞争从来都是残酷且激烈的,血鳞果这样的天材地宝,便是‘足够的利益’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