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听檀转身欲走,他一不做二不休地从背后将沈听檀的腰肢抱住了。
沈听檀即刻回过来:“若素,你有何处不适?”
宋若素摇道:“弟子只是没甚么气力而已,弟子知晓弟子所为乃是以下犯上,但是弟子……”
他深深地吐息了几回,方才坦率地道:“但是弟子仍是想抱抱师尊这腰肢,弟子……弟子似乎……似乎……似乎对师尊这腰肢食髓知味了。”
沈听檀怔了怔,强调道:“若素,为师是你的师尊。”
“弟子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宋若素蛮不讲理地道,“师尊既然愿意被弟子弄脏手,容弟子抱一抱这腰肢又何妨?”
沈听檀板下脸来:“此一时彼一时,若素,你当真是愈放肆了。”
都怪师尊过于温柔了,教我得陇望蜀了。
宋若素口中苦,当即松开手,垂认错:“师尊,弟子知错了。”
面对与少年同名同姓,又与少年六七分相似,且体无完肤的徒弟,沈听檀到底是心软了:“罢了,你想抱便抱罢。”
宋若素又惊又喜:“弟子当真能想抱便抱。”
沈听檀思忖了一番,道:“为师有三个条件:其一,只准隔着衣衫抱;其二,不准在第三人面前抱;其三,谨记自己是为师的徒弟,并非为师的道侣。”
宋若素满口答应了:“弟子遵命。”
沈听檀并没有移情别恋的念头,亦没有将宋若素当作替身的打算,故而,须得同宋若素讲清楚了,以免宋若素误会。
“道侣之事乃是弟子说的胡话,师尊勿要往心里去。”
宋若素言罢,猝然忆起自己昨夜缠着沈听檀,要沈听檀当贞洁烈女,沈听檀并非女子,如何当得了贞洁烈女?
沈听檀颔了颔:“好,为师不往心里去。”
宋若素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弟子能再抱一抱师尊么?”
沈听檀并未拒绝。
宋若素迫不及待地环住了沈听檀的腰肢,玩笑道:“待师尊觅得道侣,弟子便不能抱师尊了,免得师娘误会,弟子可得趁着师尊尚未与师娘合籍,多抱师尊几回。”
除了那少年之外,沈听檀并不愿与任何人合籍,但他全然不知如何才能去少年身边。
已过去足足千年了,少年不过是肉体凡胎,假若少年能从山贼们手中逃出生天,假若少年每一世都能活到百岁,少年已渡过十世了。
沧海桑田,如今的少年是如何模样?
见沈听檀不作声,宋若素大胆地道:“师尊心仪怎样的道侣?”
沈听檀沉默不语。
宋若素不想,亦不敢追问,兀自抱着沈听檀的腰肢,汲取着沈听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