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没由来的脸色一变。这段时日,老北山上的山匪闹得太凶,让人有些草木皆兵了。
“东家,是官儿。”
巡哨的周洛,艰难地吐出一句。
官儿?望州城里的么,这等时候,来他一个破庄子作甚。
皱了皱眉,徐牧让人开了庄门,随即理了一番身上衣服,才往外走去。
到了庄门前,才现居然是老熟人。
“徐坊主,打搅。”
田松语气沉,往后挥了挥手,七八个骑马的官差,立即跟着下了马,各自提着一盏小马灯,往最后面的一架华贵马车走去。
“田兄,这是?”
“入庄了,我再与你细说。”
不多时,后头的七八个官差,簇拥着三个亮雅长袍的书生,缓缓走了过来。
徐牧知道,田松是望州城的官头,多多少少有些权势,但这等夜晚,带着几个年轻书生入庄,算怎么回事。
借宿么?
抑或是避难?
即便是最凶狠的山匪,见着官差,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要跑的。
避个哪门子难。
“喜娘,先掌茶。”
徐牧回头喊了句。
正看得心惊胆战的喜娘,应了一声,急忙往厨房跑去。
“这是甚的破地儿?”
“田官头,这便是你说的人?”
两个脸面白净的书生,冷笑着开口,还不断摇着袍袖,作驱散状,似乎庄子里有什么臭不可闻的气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