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
说完又去找书了。
林红锄从后院出来,见人都走了,来收杯盏茶水,又见楼云春还在,便借口说洗碗,又躲进了后院。
那猫儿在后院吃饱了,舔着嘴晃出来,转了几圈,又跑到楼云春脚下蹭他的裤腿,冲他嗲撒娇。
楼云春俯身将它抱起来,捏了捏他的耳朵,唤道:“月奴?”
胥姜闻声差点打翻柜台上的砚。
听到动静,楼云春抱着猫朝她走过来询问:“怎么了?”
她摆摆手,将借契递给他。
楼云春站在柜台前,难免又对上那幅《晒柿图》,原本轻抚月奴脑袋的手,变得烦躁起来。
月奴被揉烦了,张嘴咬了他一口,从他身上跳下来,爬回了自己的猫窝。
“书选好了吗?”
“还没有。”
说完又道:“不知道选什么。”
胥姜想了想,“我给你选两本?”
“好。”
胥姜去给他找书,他一步亦步地跟在她身后,她够不着的,他便替她拿。
“这两本不错。”
胥姜拿的是一本《南诏俗话》和一本《藻雪记》,都是风俗游记一类。
“恩,就这两本吧。”
胥姜照例写了借契,然后同书一起递给他。
“还要回大理寺吗?”
“恩。”
楼云春接过书,有些恋恋不舍,却只道:“我走了。”
胥姜送他至门前,却不想他忽然回头,与她撞了个满怀。
胥姜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有些结巴地问:“还、还有事?”
楼云春平了平紊乱的呼吸,才问:“我父亲邀你来楼宅赴宴?”
“恩。”
“可是月底我母亲的寿宴?”
胥姜点点头。
楼云春认真道:“你若为难,拒了便是,我去同他说。”
胥姜轻道:“也说不上为难,只是怕唐突了贵府内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