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不停地喝水,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他也给蒋依冉倒了一杯,还将他特意点的甜品推到她面前,“蒋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蒋依冉头也不转,直直地盯着外面的目标方向,只是冷淡地回道,“嗯,先放着。”
他忍不住,偷偷看蒋依冉的侧颜,小巧高挺的鼻梁,浓翘的眼睫毛,尤其是眼角那颗小痣,在他眼里竟是迷人的诱惑。
他喝一口水,看一眼,再喝一口,再看一眼,怎么也看不够。
蒋依冉眼神依然直直地盯着外面,即便如此,还是感受到来自房间里那处热烈的目光。
她终是不耐烦,一眼瞪回去,“我说澳风侍卫,王爷是让你来盯嫌犯的,不是让你
来盯着我看的!”
澳风一听,一口水呛在咽喉,止不住地猛烈咳嗽,一时缓不过来。
蒋依冉用力剜了他一眼,男人就是麻烦。
被指责之后,澳风开始全神贯注地看目标人物。
差不多到点,对方信步走到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澳风皱眉想了想,这人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
待对方正面转过来,澳风张大嘴,“啊”
了一声,原来是他。
“你知道是谁?”
蒋依冉问道。
“是的,蒋小姐。”
澳风认真地点点头。
蒋依冉这下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算你还有点用处。”
这一笑可不得了,直接把澳风美得晕头转向,痴痴地盯着她不放。
蒋依冉实在吃不消这样炙热的眼神,直接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走吧,回去禀报王爷和溏溏了。”
靖北王府。
澳风与蒋依冉回来时,秦淮礼与华溏正在用餐。
“溏溏,搞定了。”
蒋依冉人未到,声先到。
华溏满嘴鸡肉,用手捂着嘴,含糊问道,“是谁?快说!”
澳风对着他们两手一揖,“启禀王爷,华小姐,那人正是太子殿下的手下,耀河。”
原来是太子。
华溏对秦淮礼说道,“若是私盐场的东家是太子的话,便能想得通,我祖父为何在私盐买卖的账单里,或许他是为了查清真相,到里面做卧底。”
秦淮礼点头,“我也有同感。后面因此事,才生刺杀一案。”
“一个农民,怎能毫无阻拦,随意进出太子府。而且死去侍女徐香儿的朋友小智,在东宫当值,也曾说过,那日太子命侍卫们都到偏殿值班,反而主殿遇到刺客。若说太子没有自导自演的成分在,我是不信的。”
华溏把以前的线索重新整合起来,再次分析一番,“外祖父想要揭穿太子私造官盐的行为,但是被太子现,太子便利用这个刺杀案,处理了外祖父。”
蒋依冉提出疑惑,“但是,农民不是荣将军请来对付太子的吗?太子怎么会容忍别人真的来刺杀自己?”
澳风猜测道,“难道是巧合?”
华溏摇摇头,“不会是巧合,应该是有人通风报信。太子明显知道荣将军的计划,故意将计就计。只是两个人做同一件事的目的不同罢了。”
秦淮礼冷静说道,“还有侍女徐香儿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里面,除了太子和荣将军,还有其他人在里面也扮演了某些角色?”
华溏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秦淮礼眯了一下双眼,沉思起来。
众人纷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