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下,她原来坐的位置上,一段尖锐的刀锋刹那间穿透马车的侧壁。
“走。”
他抱着她直冲马车外。
外面已经打成一片。
三个杀手见到华溏二人出来,纷纷提刀而来。
他和她背身站立,两名杀手“唰”
的一刀向他横砍过来,他挥剑瞬间,对面二人应声倒地,脖颈处鲜血直流。
另一名杀手看准华溏,猛冲而下,她随即对着迎面而来的面孔按下喷雾。
毒水霎时覆盖
杀手的全脸,疼得他捂脸“嗷嗷”
直叫。
秦淮礼转身将华溏挡于身后,一剑劈下,干净利落,捂脸男也没了呼吸。
更多的杀手见状,都直冲二人。
他一手砍杀,她一手喷毒。
一名杀手看出华溏的破绽,找准时机,直直将大刀砍向她的侧面。
秦淮礼在抵挡其他杀手的同时,双手无法分身,又救人心切,竟本能地将身躯挡于她身前,他的后背刹那间皮开肉绽。
“王爷!”
华溏一声惊呼。
澳风疾风而来,一剑入喉。
秦淮礼顾不得受伤,再次投入战斗。
杀手见损失惨重,再无胜算,一声令下全部撤离。
华溏赶紧找到秦淮礼的伤处,只见伤口黑,刀口有毒!
“澳风,快把王爷扶到马车上休息,我要给他疗伤。”
华溏的声音有些颤抖。
“无碍。”
秦淮礼惨白的嘴唇,还嘴硬道。
澳风赶紧将他扶进马车里趴好。
华溏打开药箱,处理伤口,给他服下她特制的百毒丸,他便昏昏欲睡。
她蹙眉,虽说这毒只是普通的乱筋散,她要解毒,易如反掌。
但是这乱筋散与秦淮礼身上原有的毒交融,絮乱了毒性,她只能暂且压制毒,防止恶毒入脑。
她看着他苍白的睡脸毫无生气,心口一阵绞痛,如鲠在喉,生生压住眼眶里的潮水。
“澳风,找个最近的客栈,王爷需要静养。”
她冷静道,接下去该她守护他了。
“是。”
澳风手中的鞭,挥得更烈。
一个时辰后,他们抵达驿站,驿站几乎没有客人,华溏要了一间走廊尽头的套房。
“澳风,流,今晚是个难关,我看天气阴沉,恐怕要下雨,万一打雷,会加剧王爷的毒。对方知道王爷受伤,今晚还会再来,我们要做好万全准备。”
华溏一脸严肃,一改平时顽皮的模样。
澳风、流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属下任由华小姐派遣。”
“澳风,想办法联系上那个人。”
华溏觉得还是要万无一失才行。
澳风迷惑了一瞬,立刻明白是谁,转身去办事了。
“流,你准备好这些东西……”
华溏细心吩咐。
流也领命而去。
华溏看了一眼正躺着床上昏迷的秦淮礼,又再次望着天空,暗暗祈祷,希望老天能给力些,只下雨不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