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一处老院子里。
一位白苍苍的老人,一如几十年来一样,早早起床,来到院子中。
她走到水井旁打水,吃力的把水桶从井中提出,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老妇人望着自己干枯的双手,叹了口气,终究是老了。
她弓着身子洗漱完后,身子却没能像年轻时一样挺直起来,依旧微微驼背。
清淡的白粥,和三个馒头一碟咸菜,这就是早餐了。
她来到儿子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起来吃饭了。”
无人回应。
老妇人用手一推,房门应声而开,屋内空空荡荡,哪有人影。
老妇人脸上流露出几分悲戚,知道这个儿子肯定是忍不住又去赌了。
好好的一个家,已经被他给赌光了。
她不怪儿子,她怪自己,她觉得是她没有教好,才让儿子误入歧途。
老妇人叹了口气,来到桌边吃饭。
现在越来越吃不进去东西了,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
她其实并不怕死。
她只怕自己走了,儿子就再也没有亲人了,那该怎么办啊。
给儿子留了一碗白粥和两个半馒头,老妇人来到院子中。
她坐在古旧的藤椅上,双手微微摩挲着椅背。
这是老头子做的,他年轻时,最是心灵手巧了,家里好多老物件都是他亲手做出来的。
清晨的天际微微泛白,一轮红日慢慢升起。
院子中的老树在风中微微摇曳,老妇人脸上戴着老花镜,双手熟练的纳着鞋底。
这是现在她唯一还能做的工作,一个几分钱。
她想,如果老头子能多活几年,是不是儿子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最是怕他父亲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天空,等着儿子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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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祁手中拿着一份尸检报告。
“死者梁修性,男,38岁,离异,于今早六点被清洁工现死于巷子内。
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2点到3点之间,死因是被利器割破喉咙,一刀致命。
腹部有一处被电流击打过的烧伤,凶手使用了电击棍。
推测是凶手先用电击棍把死者击晕后,再将其拖到巷子中,进行杀害。”
小林在一旁补充道:“死者身上和案现场附近,并未提取到其他人的指纹,提取到了几枚脚印。已经进行过比对,奇怪的是,其中只有死者和清洁工的脚印。”
诺阳点了点头,沉吟道:“跟楚长冀一样的死法,被一刀割喉,那张卡片在哪?”
还未等两人回答,古遥就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这呢在这呢,乔法医拿过来了。”
乔天蔺应声走来,手中带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那张让诺阳记忆深刻的黑色卡片。
诺阳把卡片拿在手中,一如既往的黑色调,不过背后的花又不一样了。
不过这次诺阳不等乔天蔺开口,他自己已经认了出来。
“罂粟花,别名大麻,可制成毒品,人服后上瘾痛不欲生,无法自拔。”
说罢又看向那行黑色小字,仍旧是工整的楷体。
【若沼泽步步深,如套索朝朝紧。】
诺阳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