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为言萝月涂抹好了膏药,言萝月兀自系上衣裙,又用指腹抹了一些,对着铜镜,轻轻擦在青紫已经不太明显的面颊上。
秋禾看着言萝月有些许吃痛的样子,不禁又道:
“其实要奴婢说,受伤倒也没什么,可姑娘被歹人抓去,那该多危险呀?殿下怎能急着救穆南郡主,而不管不顾姑娘呢?若是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殿下怎么向李公子和虞公子交代?”
言萝月默默地将膏药收起,语气淡淡道:“秋禾,不可背后议论殿下。”
只这一句,言萝月便不愿再多说。
秋禾性子急,嘴巴又藏不住事,时常说话不用脑子,言萝月交代了她多次,她也不曾改。
她能帮她的,不多了。
秋禾没有得到言萝月一句认同,似乎不大死心,又道:
“姑娘也是命大,竟然能死里逃生,不过,姑娘究竟是如何逃脱那些歹人之手的?”
“自然是多亏了巡护营。”
“巡护营是如何寻到姑娘的?”
……
秦慕甫背对着上房窗户立在廊前,听着屋子里两人的对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殿下?”
晏安一双精明的眼睛看向秦慕甫,似乎在询问某个意见。
“不急。”
“是。”
见晏安果然不急不躁地守到一旁,秦慕甫终究忍不住侧目道:
“还不通禀?”
“是!”
晏安面色一正,转过头对着屋子便喊,“言姑娘!殿下来了!”
言萝月听到动静,赶忙走了出来。
秦慕甫的眼神不自觉看向言萝月脸颊上,虽已淡化,但还是能瞧见的青紫印记。
那日在使馆见她,因她脸上涂抹着锅灰,倒是没在意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