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须早点去洗漱,不然人会很多。
虞澜压根不知道生了什么,整张小脸蛋搭在薄静时的肩头,双脚无意识地缠着薄静时的腰,只是觉得有些冷。但除了脚,其他地方都是暖的。
尽管薄静时走路很平稳,清晨的风吹拂在虞澜脸上,依旧有些刺痛。
一睁开眼,周围已不是寝室。
他陡然回神,撞上薄静时的下巴:“你干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薄静时:“带你去洗漱。”
带他去洗漱?
薄静时是有什么大病吗?等他起来后会去洗漱,根本不用薄静时带。
而且他现在又冷又困,一点都不想洗漱。
“你——”
虞澜都要气死了,嚷嚷着要回去。
薄静时理直气壮:“你没穿鞋。”
每当虞澜对薄静时有了稍微一点改观,薄静时总会做出一些更讨人厌的事败坏印象。
薄静时自己要洗漱就去,非得拉他一起早起,他就没见过这么混蛋的人。
气不过的虞澜,在薄静时的脖子咬了一口,像是要惩罚似的。但他不敢咬得太用力,万一薄静时把他丢下去可怎么办。
到了洗漱的地方,虞澜想着战决,将风衣拢得紧紧的,底下的小细腿在簌簌颤抖。
薄静时帮他接了热水,虞澜蹲在地上耐心刷牙,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手上的动作认真又仔细。
漱完口后,虞澜张开唇给薄静时看,雪白整齐的牙齿颗颗分明,薄静时凑过来闻了闻,都是薄荷香:“干净了。”
虞澜把手中的牙刷杯递了过去,薄静时接过放进洗漱包里,又拿着冒着热气的一次性毛巾往虞澜面上擦。
虞澜心安理得地享受薄静时的服务,他的眼睛一直闭着,双脚踩在薄静时的围巾上,因为光着脚,白玉似的脚指头被冻得泛粉,衬得青色血管愈明显。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薄静时突然伸手摸了摸,又神色自若地帮虞澜擦脸。
虞澜拿头轻轻撞了撞薄静时的下巴,带着点凶气:“你怎么摸我脚。”
“不让摸?”
“关键是你摸完我的脚,还摸我的脸!”
薄静时笑着将他重抱起,拍了拍他的背。虞澜又将头倒在薄静时的肩上打算睡觉,耳边是薄静时带着笑意的声音:“那我下次只摸你脚。”
虞澜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但他觉得薄静时的话有些奇怪,可自己太困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什么都不想管了。
等到虞澜自然醒,已经是八点半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薄静时,一脸惊悚:“薄静时,我昨天被鬼压床了!”
薄静时拿着早餐的手微微一顿,神情都有几分不自然:“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