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来已是两天后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惹人厌烦。她们在周围转了一圈,就决定先去最近的旅店住下一晚,什么事都等明天细说。
“……师姐,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生死有命。”
“什么意思啊?”
殷墟不明所以。
“莫焦躁,莫伤悲。”
夜色渐沉。
殷墟躺下去,头枕着手臂,看着窗台上熟睡的白猫。
墙的那边就是师姐的房间,不知她在干嘛?殷墟心里痒痒,面朝墙壁,催动意念,小心翼翼寻找傅欺霜的身影。
傅欺霜有所察觉,睁开眼睛望过来,殷墟一个激灵,赶紧收回意念,翻身装睡。
过了一会儿,只觉得有股冷香袭来,殷墟抬头一看,师姐就站在床边看她,半张脸浸在柔软的月光里,殷墟一时看得恍惚。
“怎么了?”
殷墟将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没事。”
偷窥被现,真是有够丢脸。
有细碎的声响,紧接着一股柔软的娇躯靠了过来,傅欺霜宛若黄莺地声音在她耳边想起:“还在担心他们?”
殷墟怔了一下,露出半颗脑袋瓜:“他们?他们是谁啊?”
傅欺霜顿了一下:“……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季师弟……他们吗?”
殷墟迟钝的反应过来,再细想白天师姐的话,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师姐在安慰她?
“师姐,你要是没说,我都忘了季师弟他们还在地下了。”
傅欺霜忍不住摸了摸殷墟的脑袋,淡淡地问:“要去救他们吗?”
殷墟被自家师姐摸的舒服,轻哼道:“季淮堔不需要我们去救,说不定他已经先我们一步出来了。”
开玩笑,金手指是浪得虚名?
傅欺霜语气讳莫如深:“你对他似乎……从来都是颇有信心。”
“那是自然的了……他……”
殷墟停顿了一下,不想将话题继续绕着季淮堔转,便向师姐靠了靠:“不管他了,师姐,咱们歇息吧。”
“嗯。”
“师姐,我想抱着你睡。”
“……”
“不抱睡不着。”
“……抱吧。”
殷墟闻言轻轻搂住师姐,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布袋半掀着眼帘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人,换了个姿势继续安睡。
傅欺霜多年修行,昼夜不息,对于睡眠早已没有概念,也不需要,但昨夜却睡的深沉,几乎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