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规给他上着药:“你说。”
“就是那个,我刚才说的那个愿望,希望所有装逼犯都离我远一点,那个,假的,骗你的。”
盛衍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摇头晃脑,“我真正的愿望可不是这个。”
秦子规掌心微用力,摁住他的脑袋,继续涂着药,没说话。
盛衍不甘心地问:“你就不想知道我真正的愿望是哪个?”
秦子规随口道:“想。”
盛衍却说:“我不告诉你。”
秦子规摁着盛衍的脑袋:“……”
这人喝醉了怎么这么欠收拾。
欠到想把他的小脑袋瓜子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的程度。
盛衍却像是感受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一般,继续哼哼道:“你说过的,我们要划清界限,保持距离,所以我才不要告诉你。配图:邓布利多摇摇头。”
盛衍说着,脑袋在秦子规的手掌底下开始自主左右晃动,表情傲娇又认真。
秦子规看着他,看了三秒,到底没忍住,低头微弯了唇。
像薄冰见暖阳,乍然消融,只剩春水温柔。
本来还在邓布利多摇摇头的盛衍突然顿住,眨巴了一下眼。
秦子规唇角笑意微敛,温声问:“怎么了?”
盛衍眨眨眼:“你笑了。”
秦子规:“?”
盛衍蔫蔫地耷下脑袋:“你讨厌我以后,都好久没对我笑过了。”
秦子规捏着棉签的指节微微顿住。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盛衍却突然噌地一下站起了起来,语气非常严肃:“我要学习。”
饶是秦子规再知道盛衍脑回路异于常人,也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这又是哪跟哪?
盛衍看向他,一脸笃信不疑:“你肯定是觉得我学习不好还爱打架,是烂泥扶不上墙,所以才不跟我一起玩的。那我也要学习,我学习好了,你就不讨厌我了。”
说着就要去拿什么东西,结果因为白酒上了头,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同手同脚地刚走两步,就一个趔趄。
眼看就要栽了下去,秦子规忙一把扶住,把他拎回床上:“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要书包,我要学习。”
盛衍坐回床上,眼睛都困得有点睁不开了,却还是倔强地求知若渴。
还行,甩酒疯的时候起码还知道学习。
秦子规也算略感欣慰,把那个死沉死沉的书包送到盛衍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