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长桌落座,唐书年被周存安和关亚宁夹在了中间,许是这二人足够养眼,周遭不少盛装打扮的女孩子都投来了探索的目光。
唐书年不自在,将身子靠回了椅背。
“所以上次在zoom里那个没开摄像头的就是关先生啊?”
周久雨接着没聊完的话说,“不对,还有一个没露脸的,那是谁?”
“尘埃云,”
陈阿斯回话,“那家伙比亚宁神秘多了。”
这是唐书年今天第二次听到“尘埃云”
这三个字,想起这人画的北落师门,心说要不是关亚宁提醒,他可真就当成照片去摸了。
好在话题没有在神秘人身上周旋,聊来聊去最后还是回到了上次的水星大距上,水星东距之后还有西距,西距就在这个月下旬,约摸有五天的周期可以在晨曦中观测到。
唐书年默默的记下了,随后想起来问:“水星一年大约出现几次?”
“这个不好说,”
陈阿斯很快接话,“天文台预测也不能百分百准确,它也有一整年都不出现的时候。”
“说起这个,”
关亚宁忽而开口,“书年你是不是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周久雨好奇的问。
“上次去瓦砚山观星,我问他,太阳能不能看见水星。”
关亚宁在意的那个答案,唐书年其实给不出一个合适的,尽管他今天一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犹豫间,听周久雨说——
“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灯下黑嘛?我觉得水星只有离太阳最远的时候,太阳才能看见它。”
“还是小姑娘比较有想象力,”
陈阿斯说完看向唐书年,“唐先生是不是还没想到答案?”
唐书年惭愧地笑了笑,察觉在场的人并不能理解他所想,于是道:“小雨的答案不错。”
后来聊到别处,他脑海里还是那颗很亮很亮的北落师门。
关于加入俱乐部的事,陈阿斯解释说,无尽万象俱乐部没有太高的入会门槛,加入后所有会员都可以在自己的人生履历里插上俱乐部的旗帜,无论是否参与讨论和活动,真正观测出的成果及后续作品大家都可以享用。
再晚些,关亚宁被陈阿斯盛情邀约去喝酒,唐书年本打算打车回去,被周存安严辞拒绝后作罢。
回去的路上,周久雨在后座熟睡过去,顾及周存安沉默了一晚上,唐书年在车子又开了十多分钟后找了个话茬——
“今天在展厅,你看到那颗北落师门了吗?”
可周存安答非所问:“你是真喜欢还是醉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