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以来,道友助我良多,区区一件符器,不足以酬你功绩。”
“这……”
涂山葛犹豫了几息,还是大着胆子,向陈珩讨要了摩云飞舟。
陈珩将这件符器中的精血印记抹去,过了半盏茶功夫,才化去了自己的气息,涂山葛一接过这摩云飞舟在手,就忍不住喜笑颜开。
他本不喜争斗,而在这些符器中,就属摩云飞舟最是华彩绚烂,驱策时就如一片大红云朵,悦目非常,最得他的喜爱。
陈珩对此也不以为意,他这一次来苑京,光下品符器都得了十余件,更得了四件中品符器。
分是:紫金破煞锤、青娥画图、流霄尺、参合车。
紫金破煞锤和青娥画图乃是得自童高路手中,相传此人当年一共持有三件中品符器,但陈珩却只见了两类。
也不知是传言有误,还是这些年间,被童高路拿去售卖交易了其一。
而流霄尺和参合车,是从周楚钰的乾坤袋中搜罗而来。
前者是门颇厉害的攻伐符器。
后者,更可作为飞遁之用,其不知快过了摩云飞舟凡几,那摩云飞舟于陈珩而言,就愈可有可无了。
“还有涂山壮……”
陈珩又道。
“老爷老爷!我已经赏过他了,不用给了,真不需了!”
涂山葛吓了跳,急忙道:“这狗东西最爱佳肴美食,我从童府里拿了百两黄金给他,现在涂山壮还在吃喝玩乐呢,的确不需再赏他了!”
“是吗?”
陈珩思忖了片刻,笑了声,也坦言道:“不瞒你说,我如今正是缺符钱修行的时候,便不客气了。先记在帐上,之后再另行赏他罢。”
涂山葛连连点头,自无不可。
而这时。
门户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只见得数十僮仆都跪倒在地,苦求陈珩出面一见,呼声震天。
“怎么回事?”
陈珩面色一冷:“不是说好归还他们的奴契,再分些金银,就让他们尽数回乡吗?我倒是忘却问了,此地怎还有这些人?”
自斩了周楚钰后,他便就接管了童府。
对于这座府邸里的仆僮,陈珩便是放了奴契,又分散出金银,做为他们离府后的立身之资。
这做派让所有仆僮都是感恩戴德,毕竟童高路是以谋逆论处的,若是容氏计较起来,他们尽管是奴籍,都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但在静室闭关时,他还是听见不少人走动交谈的声音。
当时陈珩还以为是金银未分置妥当,或是一些府中老人旧土难离种种,也并不曾在意。
但眼下门外这幅呼声震天的景象,却是令他微微有些讶异了。
“这……”
涂山葛面色尴尬,讪讪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