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变得锐利,左宿没想到对方连掩饰都不掩饰,阴森开口:
“他和你曾有仇怨?”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之前都不认识他,自然是不曾。”
“因为他是烈阳峰的弟子?”
“跟他是哪峰的弟子没有关系。”
眉头紧锁,左宿失去了继续打哑谜的耐心,直接开口:
“那你为何要绑架张宗瑞?”
听到这句话,任以道终于是改变了表情。
他没有委屈,也没有急于解释,而是静静地望着左宿。
左宿不仅仅只是烈阳峰峰主,他还是神道宗明面上的第二人,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都仅在掌教一人之下。
同时,他还是与落月峰最为不对付的那一个。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任由微风吹起衣襟和丝。
一直到左宿的目光有些游移的时候,任以道才缓缓开口:
“左师叔,我将张师兄带到落月峰的理由,您……真的一点都猜不到吗?”
左宿:“……”
猜不到?
怎么可能猜不到。
如果真的猜不到,此刻,就不会只是他一个人来了……
左宿独自前来的意思,就是希望任以道宁呢个网开一面,放过张宗瑞。
这一点,任以道同样清楚。
但他没有给左宿这个面子,平静地说出了一直被两人刻意遮掩的残忍事实:
“这里是宗门监牢,负责关押一切外敌内奸和叛徒。”
“而张师兄他……”
没让任以道说出那个词,左宿声音愠怒:
“张宗瑞他不可能是内奸!”
“他双亲命丧妖口,是我亲自将还是襁褓中的他抱上山的。”
“如果他是内奸,那所有人都有嫌疑。”
左宿怒斥着,极力证明着自己弟子的清白。
任以道没有反驳,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左宿再也说不出后,他才轻声:
“左峰主,你是明白规矩的,还是请回吧。”
面容未变,但左宿整个人都感觉苍老了几分,身上多了几分沉沉的暮气。
盯着任以道的眼睛,左宿缓缓开口:
“如果最后,张宗瑞被证明是清白的,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动用私刑残害同门,这可从来都不是一件小罪。
“当然,左峰主,我很清楚这一点,也做好了为此负责的准备。”
任以道同样回望左宿的眼眸,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