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齐国和其他六国不同,齐国设有五都:平6(今汶上县)、阿城、即墨、莒城、临淄,四都拱卫临淄。五都之兵各自招募,名义上是齐国常备军,实际上都是各都都大夫府兵。”
李昊点点头,这个他知道,齐国从管仲开始,一直实行的都是五都制。各都之间竞争激烈,打仗的时候,各都大夫统领自己的府兵。大家都想保住实力,让对手增大伤亡。所以,齐兵只能打顺风仗,抢掠人人争先,冲锋却推诿不前,这也是齐兵战力弱的原因。……
李昊点点头,这个他知道,齐国从管仲开始,一直实行的都是五都制。各都之间竞争激烈,打仗的时候,各都大夫统领自己的府兵。大家都想保住实力,让对手增大伤亡。所以,齐兵只能打顺风仗,抢掠人人争先,冲锋却推诿不前,这也是齐兵战力弱的原因。
“先生,可是让我炎地做那齐国第六都?”
“然也,周天子下诏,炎君身份已经生改变。齐王册封已无意义,炎地成了炎君私地,彻底脱离了齐国。此时,炎君再向齐王俯称臣,一者可以示弱消除对方的防备心;二者成为齐国第六都,可以名正言顺组建自己的军队;三者炎地披上齐国虎皮,弱小时更容易于乱世生存。”
“齐王虽然没有远见,但丞相田婴却不可小视,你觉得他们会同意此事?”
李昊皱眉道。
陈轸自信道:“会的,他不得不同意。”
“哦?”
李昊闻言倒是好奇了。
“楚国刚归还炎君东阳和东海二城,只此一点,齐王就会担心,若拒绝此事,炎君是否会倒向楚国。到时,郯城和榆城将彻底成为楚国国土,齐国将会损失两城。若齐国接受炎地成为第六都,齐国反会得到东海和东阳二城,国土增加两城。一增一减,怕是不难选择,此其一也。”
“其二,同意此事,齐国南部防线,由炎地阻隔楚国,齐都可以高枕无忧。不同意,炎君倒向楚国,楚国陈兵郯城直逼临沂,齐国将寝食难安。相对于郯国弹丸之地,楚国才是齐国大敌。”
“其三,齐国五都,除了临淄之外,即墨和莒城在东,平6和阿城在西,南北并没有陪都。四都拱卫临淄却不严密,如果增加郯国一都,镇守南部边界,亦是齐国所愿。”
“更何况,炎君还有大贤士之圣名,更是奉齐王之命督造文房四宝。炎君主动俯称臣,亦表达了没有争雄之心,还有感念对方提携之情,齐王更不可能此时翻脸。也许,炎君还可以趁机赚些便宜。”
李昊眼睛一亮,来了兴道:“还有便宜可占?”
“自然,郯城、榆城之前属于齐国县制,税金全部进了齐国府库。如今炎地作为齐国第六都,负责守卫齐国南部边境,还肩负督造文房四宝之责,原材料采办、场地建设、军队粮草等都需要钱财。炎君刚接管炎地,当然需要齐国资助扶持。否则,炎地何必向其俯称臣,楚国同样欢迎炎君。而且,炎君找齐王要好处,对方更加相信炎君称臣之心。如果不找齐王提条件,他反而会揣摩炎君目的。”
陈轸淡淡一笑道。
李昊闻言深以为然,这就是人性。
“若按先生谋划,我炎地何时能够组建自己军队。”
李昊开口问道。
“如果计划顺利,当郯城成为齐国第六都的那天,军队就组建好了。”
陈轸神秘一笑道。
“先生,不算东阳和东海二城,炎地人口也就不到二十万。就算加上东阳、东海城,人口也不过四十万。连年征战,青壮年喋血沙场,老幼妇孺占了七成还多,征兵应该没那么乐观。”
李昊摇头叹道。
“炎君有所不知,齐国五都之兵全是自募,不可能充入常备军。羽山大营九成甲士,全是本地征来,其余乃是主将所带私兵。郯城若成为第六都,主将自然要炎君任命,羽山大营主将会被召回齐国,但本地甲士他们带不走,炎君只需接管即可。东海城西双大营也是同样情况,城池交接完成,炎君也可直接接管。”
李昊大喜,不禁开怀大笑道:“先生大才,我若得先生相助,可抵千军万马。对了,先生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如今已过月余,六国攻秦进展如何?”
陈轸摇头苦笑道:“炎君之远见,胜陈轸多矣。六国合纵,然齐楚却未出兵,燕国也游离在外,真正联军只有魏、韩、赵三晋之兵。如今三国甲士已至函谷关,虽然看起来势大,但秦兵乃虎狼之师,情况不容乐观。”
……
陈轸摇头苦笑道:“炎君之远见,胜陈轸多矣。六国合纵,然齐楚却未出兵,燕国也游离在外,真正联军只有魏、韩、赵三晋之兵。如今三国甲士已至函谷关,虽然看起来势大,但秦兵乃虎狼之师,情况不容乐观。”
李昊笑道:“再有月余,六国攻秦成败自见分晓,先生到时可要履行诺言呀。”
“局势虽然有变,但胜负还在五五之数。联军若败,吾自然不会毁诺。”
陈轸如此卖力献策,也是给自己铺路。六国联军比预想中少了一半,他已无必胜把握。
若胜,他稳居楚国。李昊是个雄心万丈的主,此番助其盘活炎地,将为齐国埋下一颗不安分的钉子。
若败,他将是李昊之臣,此番献策盘活炎地功莫大焉,将来地位不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