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
“那会儿生太危险了。”
听出这完完全全只是信口说出的敷衍,安漾不高兴的鼓了鼓脸颊。
他说,“那不生。”
这次倒是说得毫不犹豫,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看出来,原燃是真的不想要,当即也有些蔫,不再说话。
这个话题就这样不欢而散。
吃过晚饭,原燃做完工作,安漾一般会等他一起,卧室里的小夜灯都是开着的,她要等他也也来睡时才安安心心入睡。
他上了床,习惯性,第一个动作就是来抱她。
安漾缩进了被窝里,蜷成一团,不让他碰。
原燃手僵了一下,靠近过来,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小虎牙磨了磨,呼吸落在她耳后,痒痒的。
安漾颤了颤,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拿行动来抗议对他之前言论的不满。
结婚后,他没有受过这样的冷落,每晚都是温香软玉在怀,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清淡甜雅的香入睡,他近来已经基本上不做噩梦了,睡得很好。
之前,也听安安说起过希望有个孩子,只是,他希望自己能占据她的全部注意力,对孩子什么没有半点兴。
有他们两个就好了,不需要任何外人。
求而不得的那么多年里,他甚至有过这种疯狂的想法,如果安漾也和他一样,没有人爱,或者干脆也无依无靠伶仃一人,甚至,那么,他养着她爱着她。
她世界里也只剩下他一个,该多好。
安漾真的很不能理解原燃的想法。
她从小一直很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庭,有相爱的爸爸妈妈,有可爱的宝宝,现在,她和原燃已经完美达成了前一个要求,只要再有一个或者两个可爱的宝宝,这样,也是一个可以给他更多□□。
俩人意见第一次得不到统一,婚后,原燃基本不会逆着她的意思,她要什么都会给。
“安安。”
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从背后抱住她,在她颈窝里亲着。
安漾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一点,不声不响,拿行动来抗议,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天,安漾情绪不高,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蔫蔫的。
原燃每天依旧会按时回来,他本来话很少,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她说,家里也热热闹闹。
所以,安漾不说话了,一下就显得很明显,整个家里,都弥漫着有一股极冷清的气氛。
她想着那件事情,只是觉得有些难过,主要是原燃的态度,根本没有什么和她商量的意思,也说不出理由,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想要孩子。
这是他的一个毛病,很多时候,太不会表达,很多话都不会说出来,安漾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说的话,这样她根本没法解决,也没法和他商量。
持续到第三天上午,安漾有点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氛围,加上晚上熬夜写论文,于是干脆自己跑去分卧,和他分床睡了。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打算第二天好好和原燃再谈谈这件事情,不料,第二天早上早上,她起床,刚洗漱好。
阴影离站这样一个人,安漾吓了一跳,看清楚后,身子有些僵硬。
他垂着长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要吧。”
安漾没反应过来,“欸?”
“孩子。”
她想要,要就好了。
别这样对他,他受不了她冷淡他,一天都受不了。
可能别人看来他们很正常,并没有吵架,但是,对他而言,安漾对他的温柔,包容,亲近,才是他可以接受的常态。
稍微冷淡一点,他就受不了,他那么贪恋的在她那里汲取爱和光热。
他埋在她颈窝,贪恋的蹭着,声音很轻,终于说出,“我怕生出来,像我一样。”
安漾轻轻揉了揉他漆黑柔软的,想到原燃的生长环境,心一下软了。
“对不起。”
她小声说。
原燃太在意她了,她的一小点情绪变化,对他而言可能都会非常敏感,她昨天因为论文和他分床,可能更加加重了他这几天因为她情绪低落带来的不安。
她那天应该直接和他说开。
“可是,我们和你爸爸妈妈是不一样的。”
她试图和他解释清楚。
当年,原和礼根本不爱白念芳,他被孕育的过程没有任何的爱情的成分,从白念芳设计嫁给原和礼开始,一直到后来牵扯到沈如,都充斥着阴谋,背叛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