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站出来问道:“颜夫子,孔先生,敢问接下来的题目为何?”
颜思鲁说道:“方才,你们几个的诗老夫看了,每一个都志向远大,尤其是庆修的诗,不仅远大,还能激励唐人,为此老夫很欣慰。”
“接下来的题目,不仅要志向高远,更要展现出报国之决心,给你们一炷香时限,一局定输赢!”
报国之决心?庆修眉头一皱,当场就想到了岳飞的满江红。
但这个节骨眼上,满江红似乎也有些不应景。
“开始吧!”
颜思鲁回到了座位上,看一眼庆修,就微微叹上一口气。
孔颖达低声道:“颜老,您可不要徇私。”
颜思鲁表情复杂,小声道:“冲远,并非老夫徇私,只是他……他目不能视,我那嫡孙女自负才华满经纶,又岂能看上一个瞎子?”
“何况,我颜家书香门第,儒门大族,若是传出将嫡女嫁给一个瞎子,岂不是贻笑大方?冲远,还请成全老夫。”
“颜老,这……哎。”
孔颖达满脸挣扎。
他本就为人正直,却要做出偏袒之举,这令他异常难受。
却在此时,一道充满杀气的声音传来。
“醉里挑灯拭剑,梦入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孔颖达两眼一瞪,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各个毛孔都冷气直入,不由得寒从心头起。
颜思鲁也是望着庆修这个瞎子,目光中透露出震惊之色。
孔颖达失声道:“颜老……这诗,有杀气!”
颜思鲁表情精彩无比,忽然摇头道:“不,这不是诗,这是长短句词。”
“虽然前两句是六个字,但对仗工整,后面两句七个字同样对仗工整,但为何还要作最后一句的五个字?这诗怎会如此排列?”
就连入围的几人也都被整蒙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诗?莫非是近体乐府?”
“虽然有些乱七八糟,但不可否认,此诗闻之令人热血沸腾。”
“前所未闻的写诗风格,但听起来却格外有意境,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中。”
紧接着,肃杀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残目生。”
楼台内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是表情各异,有的羡慕能做出这样的好诗,有的吃惊诗还能这样作?有的则被诗中杀气震撼到……。
因为自己是瞎子,也没有上过战场,索性庆修就将‘看剑’改成了拭剑,将梦回改成了梦入,将可怜白生,改成了可怜残目生。
但不可否认,这词中的意境,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