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诗点头道:“听过,这篇文章讲述的是老翁种田,一年到头辛苦耕耘,缴纳粮税和粮租后,将所剩无几的粮食拿去售卖治病,病治好了,却在一个饥寒交迫的晚上冻饿而死的故事。”
王景怀面带得意道:“在下不才,此文章正是出自王某之手,太原八子名也因此而来。”
他这模样仿佛在说;快来崇拜我吧。
颜玉诗同样面带不屑道:“那你可有听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王景怀眉头一皱,点头道:“倒是有所耳闻,进入关中一带,听一些孩童口中所唱,像是儿歌。”
颜玉诗更加不屑道:“那你可曾听闻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可曾听过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王景怀开始努力回想,喃喃自语道:“听倒是没有听过,不过这几句诗写的极好。”
就连王伯青也不由得惊叹道:“的确好诗,一语道破了想要功成名就,须得下死功夫的至理。”
颜玉诗继续道:“那你们又可曾听过,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最近这些天,颜玉诗早已将庆修所写的诗背的滚瓜烂熟,就差倒背如流了。
“撕,这诗,豪迈。”
颜玉诗昂挺胸道:“那又可曾听过,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又可曾听闻桃花生南国,春来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可曾听闻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可曾听过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颜玉诗不由得心跳加,面色绯红,但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鄙夷藏不住。
王伯青和王景怀早已是目瞪口呆。
他们这些儒门大族的人,又岂会听不出这诗中的含金量?
随随便便拿出来一,就足以力透千古,流传百世。
就连颜思鲁和颜师古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后面几诗,他们简直闻所未闻。
虽然没听过,但却非常高大上。
颜玉诗心中格外畅快,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她说完,款款行礼道:“王老,王公子,这些诗都出自庆先生之手,尤其后面几诗,庆先生甚至都未曾公开拿去沽名钓誉,不像某人,写了一篇卖粮翁就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之才天下一家独大了。”
王伯青震惊的起身道:“这些……都是那位庆先生所作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