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惦念他的安危,会懂得他的心情,会理解他的苦楚。
她确是在意他,真真切切地在意着面前这个人。
这一刻,烛火照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即便是穿着铠甲也显得无比柔和,确确实实让她心动不已。
他的唇因为骑马赶回来的路上被风吹的干裂,姜迎垂下眸,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少女柔软的唇碰上他干涩的唇,只是轻轻地触碰,浅尝辄止的一个亲吻。
姜迎抬眸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她已经给出了她的答案,用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她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看到即墨承眸中的柔情之时,却觉着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样就足够了。
即墨承显然也没想到姜迎会如此直白,在姜迎的唇离开他的唇后,他愣了一小会儿,伸手摸着自己唇,又看向姜迎,姜迎的脸红成一片,眸中含着盈盈秋水,就那么看着即墨承。
即墨承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一抬手,屋内烛火皆灭,什么都看不清了。
接下来,姜迎只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揽住,她穿着里衣,身体紧紧贴着即墨承的铠甲,头被即墨承的另一只手扶起,他垂眸,她抬头,二人的唇再次相交,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浅尝辄止。
即墨承的口中有淡淡的酒味,二人唇齿相交,滚热的气息让姜迎的心怦怦直跳,即墨承十分霸道,最后是直到姜迎喘不过气了,即墨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姜迎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唇都麻了,这时长吸一口气问道:“你喝酒了?”
即墨承在黑暗中“嗯”
了一声,搂着姜迎腰肢的手不断收紧,低声承认道:“不喝我怕我说不出口。”
姜迎闻言便挖苦他,轻笑道:“没想到竟有大将军说不出口的话。”
即墨承低笑一声不说话,抱着姜迎把人放在床上,就要低头去找姜迎的唇。
姜迎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故意歪了歪脑袋说道:“天就快亮了,将军恐怕该走了。”
即墨承无奈笑了笑,最后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姜迎的额头,低声笑道:“也好,我这个样子确实不能做这些,等我回来,我会让你成为我真正的承夫人。”
姜迎一听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伸手推了他一下,力气不大,即墨承却捂着心口“哎呦哎呦”
地叫了起来。
姜迎被他这副耍赖模样搞得哭笑不得,撇嘴道:“将军此刻当真像一个小无赖。”
即墨承闻言便放下了捂在心口的手,笑道:“放心,只对你如此。”
他原本还担心,担心姜迎的心不在他这里,现如今看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必忧心了。
即墨承起身,刚想抬脚,就想起了什么,又坐在床边说道:“我记得你送过景熠一个香囊。”
姜迎挑了挑秀眉,调笑道:“怎么,将军不会是吃醋了,想让我给你也绣一个吧?”
即墨承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喃喃道:“不行,你的绣工太独特,一眼就能认出和景熠的是出自一人之手。”
姜迎嘴角一抽,不知这是夸她的绣品独一无二,还是骂她的绣工丑的出奇。
即墨承说着,看了看打进门起就被随意扔在桌上的佩剑,顿时灵光一闪,低声笑道:“给我做个剑穗吧。”
姜迎立即点点头,狡黠一笑:“好啊,等将军再回来我就送上,到时候你不嫌弃剑穗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