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收回看向他的视线,淡声道。
“你自己得先成为一个可靠的人,然后别人才能放心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说着,秦晚走到湖边,伸出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感受着湖水的冰凉。
与表面的华丽不同,这儿的湖水格外的冷淡,阳光好似并不能给它多少温度。
“可靠?像傅存远一样吗?”
傅屿冷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既然他这么可靠,又为什么看着你受伤,不下来接你?”
傅屿的问话,秦晚没法回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傅屿,然后轻笑道:“傅屿,我从没提到过傅存远,先提起的人还是你。”
“甚至我们过去每一次见面,你都会拿这个挂在嘴边。”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么多年你比不过他,总觉得傅家偏心他,是因为你非要往前凑?”
闻言,傅屿的眼神愈地冰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凑上去的?是我犯贱?”
秦晚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两人好好的谈话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从没有这么说。”
“傅存远能坐上傅氏掌门人的位置,除了他自身优秀,无外乎就是他天生就是这块料。”
“其实你也不差,我记得傅爷爷给我讲你大学时候读的专业也非常有前景,但是为什么后来会去混迹夜场?”
听到这话,傅屿笑了。
凉薄的唇角溢出讥讽之意,妖冶的眸紧盯着秦晚。
他冷哼道:“你懂个屁。”
“你们人人都不承认拿我跟傅屿比较,但都这么做了!”
“如果我今天把大学读完,按部就班找份工作,这整个桐城还会有认识我的人吗!?”
说着,傅屿双目通红,好似蕴藏着无尽的恨意。
“你说得对,我就是要跟傅存远比,我就是要证明他也有缺点,他也不是那么可靠!”
末了,他甚至还大吼起来!
“那随你。”
秦晚淡淡应声,并不关心。
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顿时又低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