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涟在淼夕和兰的看守下,终于把一碗香气四溢却是宇文涟和淼夕心中噩梦的人参鸡汤喝了下去,当吞完最后一口汤时,他很不争气地两眼白,冷汗淋漓,南宫修和穆挲都觉得奇怪,那碗鸡汤没问题啊,至于露出那种脸sè吗?
淼夕同情地拍拍宇文涟的肩膀,如果连续三年天天都吃这个,就算再好吃的食物也会觉得恶心的,尤其是人参提神,更是夜猫子的克星,有够要命的吧。
“老大!”
小楚突然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老大,老大,老大。。。”
“有话就说。”
淼夕淡淡的语调像是给小楚泼了盆冷水,再激动的情绪也冷静下来了。
“老大你好无情,人家好歹也是你同乡,枉人家千里迢迢来这异乡和你相会,你却从来不给人家好脸sè。。。”
小楚作怨夫状咬着手巾,哀怨地看向淼夕,在看到淼夕从衣袖拿出手枪,把枪口对着他的时候,立刻又堆起谄媚的笑,“嘿嘿,老大就是要这样才酷,您是天生的老大,实在帅呆了,能在你手下跑腿是我的荣幸,是我前世积的德,是老天对我的恩赐,是。。。”
“曦儿,你别再和他一般见识了。”
宇文涟拍了拍淼夕紧握成拳的手,“小楚,你急匆匆跑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楚这才想起什么,一下蹦到淼夕面前:“对了对了,老大,外面来了好多人哦,每个都手握凶器,杀气腾腾,好象随时准备冲进来跟我们火拼的样子,老大,咱们要不要把他们都做了?”
虽然有些词汇宇文涟他们听不懂,不过也猜到大概,难道有人想上门寻仇?
南宫修先站了出来:“宇文老头,需要帮忙吗?”
宇文涟把目光飘向淼夕,淼夕低头思衬一阵:“有劳南宫前辈随我前去看看。”
南宫修点点头,让穆挲和宇文涟留在里面,他和淼夕走到大门前,见看门的家丁脸sè白,身体靠在门上颤抖不止:“少少爷,外外外面来了。。。来了。。。好多官兵。。。”
“官兵?”
淼夕走上前把人推开,从门缝里窥视,只见门外站着一排排官兵,,她依稀在看到四王爷站在人群里,旁边还有。。。凛王爷?
看阵仗不象是要寻仇的,至少她肩膀上有强动物直觉的小雪没有给她暗示,淼夕伸手把门打开,只见那些官兵都排在大门两侧,把围观的百姓挤开,给四王爷和凛王爷开出一条路。
“小民见过四王爷、凛王爷,两位王爷万福。”
虽然不喜欢这些礼仪,但还是要入境随俗,淼夕上前一拜。
凛王爷上前托住淼夕的手:“哎呀,曦啊,都跟你说多少次别跟我这么多礼了,今天这些官兵可不是我带来炫耀的啊,是四王兄的哦,我才不会带这种麻烦呢。”
“十九王弟,这就是你不会了,礼不可废,你身为王爷,怎么能和平民这般胡闹!而且王族出门本就要带上一些贴身侍卫,防止有他国jian细偷袭,你总是只身一人流连烟花场所,这本身就不合王族礼数,你年纪不小,也该改改了,至少要娶个门当户对的王妃安定下来,别老是和烟尘女子寻欢作乐,坏了王族名声。”
“四王兄,您就别和我说教了,天下的美女这么多,我哪个都舍不得嘛,而且大家闺秀哪比得过烟尘女子那**的滋味,王兄要不要和我一起到饴红院坐坐,那里这几天来了新的姑娘,个个都如花似玉的,保证比王兄那一口一个礼的王妃好上不知多少倍。”
“十九王弟!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简直丢我们王族的脸!”
四王爷气恼得满脸通红,简直像给关长云附身。
“食sè,xìng也。王兄你太古板了,哈哈哈哈!”
凛王爷一把勾住淼夕的肩膀,“曦,你也这么想的吧。”
淼夕不着痕迹地闪过四王爷的手:“在下只是一介平民,岂敢与王爷无礼。”
一边被忽略的南宫修站了出来,淼夕顺势站到他身后,最高元老在此,谁能胡闹?
果然,一看到南宫修,在场的两位王爷也安静了,凛王爷依然嬉笑着走过来和南宫修问好:“南宫伯伯,近年可好?”
南宫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一把将凛王爷拉进拐弯角的yīn暗处,压低声音斥责:“好什么好,你把我的徒弟拐走了我能好才怪!要不是我这次有事,你能让他回来吗?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就能把我的好徒弟拉去学坏是不是?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我的好徒弟才会变成那冷冰冰的xìng子!说,他这几天是不是又跑到你那里去了?”
他徒弟以前明明是那么乖巧又听话的,还会烧一手好菜孝敬他,自己家的闺女也对徒弟一片痴心,两人又青梅竹马,和乐融融比一家人还亲,南宫修也满心欢喜想等两小长大了给他们办个婚礼,到时就成真正的一家人了,可是。。。就是眼前这个扫把星搅局,把他的乖徒弟拐跑了,害他徒弟自从回来后每天顶着一张死人脸,把他的乖徒弟还来啊!
“南宫伯伯,你先把手放开嘛,我都被你勒得透不过气了。”
凛王爷求饶地拍拍南宫修捉着他衣领的手,示意他松点劲。
“能勒死你倒好,世间少一个祸害。”
南宫修还是把手放开了。
“他今天有跟我一起来哦,刚才他去系马了,等等就会过来。”
重获zìyou的凛王爷谄媚地对南宫修笑道,“南宫伯伯的武艺又更好了,也教小辈几招吧。”